起初两位贝勒没出来,因为张远这癖好太尼玛特殊,一般人没见过。
后来到骨牌才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张远向他们后脑时,两位贝勒总觉得脑袋好像少了块骨头,冷汗直冒。
已经进入四月了,两位贝勒一直带着帽子,也不嫌乎热,就是不摘下来,谁劝都没用。
被俘虏的近千建奴俘虏,也是被这位好特殊的小营长调教的无比服帖,纷纷把萧震当成了救命的主子,毕竟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癖好和藏品。
于是萧震在近卫营的基础上又有了一营重甲步骑兵的近卫,只是现在没刮脑门的了,全都参差不齐的像后世的小平头。
萧震一开始从这些被打服了的建奴降兵,选出汉话不错又战力拔尖的原白甲兵必可塔担任近卫二营的营长。
这个三十岁的女真战士必可塔,在后续的进攻凤凰城和连山关的战斗中,带着近卫二营连续的首登夺旗,死伤近半,还是在这几次战斗中陆续俘获的建奴降兵补充后,才维持了近卫二营的满编。
萧震开始也不放心这些俘虏的女真战士,但这些大部分是刚编入八旗不久的野女真,还秉持着给勇士做奴隶的传统,一致认为勇猛的萧震才是他们的主子,加上萧震更舍得厚赏财货,更让他们愿意追随萧震。
四月中验工团终于到达义州,幸亏萧震这边石灰多要不然这些个首级就烂的没法了。
镶蓝旗、镶白旗、镶红旗旗主的大旗、令旗、鼓角等齐全,成堆的牛尾刀、虎枪、甲衣,还有加冰放在棺材里的阿敏、岳托、杜度、硕托和李永芳,为了保存这几位,萧震浪费了好些硝石制冰。
张维贤、田尔耕、崔呈秀、曹思诚、袁崇焕都挨个了尸首、旗鼓、甲衣,都是惊得说不出话。
英国公张维贤拿着李永芳的首级激动的直哆嗦,最后叹道:“大明武臣深以此獠为耻,而今身死足以警示天下!”
田尔耕则是同几个随行的锦衣卫和气的问着阿济格和济尔哈朗问题,并不时的让身后的锦衣卫在手本事帖上记录。
崔呈秀反而没那么上心这些东西,只是站在萧震身边详细询问战事的经过,并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九千岁关注什么之类的言语。
反而是左都御史曹思诚带着崔呈秀带来的兵部的几个老吏一一查验。
袁崇焕则是不怕脏不嫌臭的在几堆首级里来回翻检,本就难的面色随着翻检越来越黑。
一连两天的分类点检、造册计数,算是完成了验功。
张维贤特别有兴致的让刘孔昭带着分别了萧震的陆战一师各个营团的情况,田尔耕则是一直带人询问建奴俘虏,崔呈秀则是连续两晚,夜访萧震阐述了功劳分配问题,左都御史曹思诚则是在点检完后对萧震各营里关于太祖誓言的学习资料特别感兴趣。
至于袁崇焕,翻了一天首级后,第二天开始带人在义州战场周围慢慢巡视,后来又特别了各式火炮,宁可跟毛文龙聊天也一直不愿跟萧震谈话。
点检完后锦衣卫宣读了皇帝的圣旨,毛文龙、萧震准许各带一营兵马回京献俘。
而后一众人准备乘船返回京师。
而此时的沈阳城内,黄台吉坐在汗位上,下边代善、莽古尔泰、德格类(莽古尔泰的弟弟)、十八岁的豪格、十五岁的多尔衮、十三岁的多铎等一众大小贝勒都是沉默不语。
也难怪,四大、四小八贝勒议政,现在大的死一个阿敏,小的死一个岳托,还有一个小的阿济格被俘虏,就剩下五个贝勒玩耍了。
再说了八旗一听多威风,现在被弄成五旗,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子棋呢,威风大减,确实高兴不起来。
最后黄台吉说道:“二贝勒此番出征,我本就不同意,怕他在朝鲜乱来,现在三旗精锐都丢在了白山黑水以东,让我如何面对老汗!”
其实除了阿敏是努尔哈赤的侄子,现在这些都是老奴酋的亲儿子、孙子,当然这年月没DNA也不是很确定。
主要是建奴不太在意这些个事情,为了人口繁衍壮大实力,女真一直坚持收继制度。
也就是女性会在丈夫死后,被丈夫的兄弟或健壮长辈以及非亲生的儿子接收或继承,所以有时候辈分不大好论。
但代善损失俩儿子,岳托和硕托,虽然代善不喜欢这俩,但孩子是为大汗死的,为大金国战死的,还死了俩,这得有个说法。
同样的镶白旗旗主阿济格是多尔衮和多铎的同母亲兄弟,现在被俘虏也得给个说法,不然手头没有兵力,说话可不好使了。
阿敏和济尔哈朗是兄弟俩,属于舒尔哈齐一脉,一个死一个被俘,就算是“绝户”了,也没人愿意为他们出头。
至于杜度他爹褚英早就被老汗砍了,现在杜度死了就属于没人管的正宗绝户人。
于是代善说道:“大汗,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要紧的是跟明国要回阿济格和济尔哈朗,其他贝勒的尸首按着早先老汗的规矩也该要回。”
多尔衮虽然年纪小,但精明的很,立马顺着代善的话茬,说道:“大汗,阿济格算是议政贝勒,要是他出事大金不出手,怕各旗的会有想法。”
多铎仗着手里有兵也掺和道:“大汗,是该把我哥给弄回来。”
莽古尔泰、德格类虽然没损失什么,但这几个死了的倒霉贝勒可是有不少家产,按着大金的规矩,谁把尸首抢回来,能得一半家产。
于是也不管原来阿敏和莽古尔泰关系铁了,德格类抢着说道:“大汗,是该想法子把二贝勒他们抢回来,要是不管,开了这个头旗里的规矩就不好弄了。”
莽古尔泰是个憨憨,但还算讲义气,说道:“二贝勒有功于大金,必须抢回尸体安葬。”
黄台吉闻言也觉着脑壳疼,原来计划着阿敏收拾了毛文龙,实力肯定受损,就不能跟自己较劲了,这个汗位也就稳了。
再加上从朝鲜抢些东西,自己准备出兵再打一次宁远试试,争取把明人赶出关外,这样大金在关外立国,大明在山海关城墙内,大家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