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要把这小妮子带回去?”马匪其中一头目对他们的大当家说道。
“没错!”
“可是这小妮子身上披着军衣,恐不是个军人吧?”
“这姑娘身子文弱,不像行军打仗的,晕倒在巷中我们不理她恐怕有生命之险,还是带回去医治好再说吧!”马匪大当家言道。
巧翠被马匪大当家跨放在马上,马队向着匪寨返回去。
大当家之所以会把巧翠救起带回去,并不是看上了巧翠姣好的样貌,明知道巧翠身上披着军衣会给自家兄弟带来潜在的危险,却依然执意要救起巧翠。
其实全然是因为多年前马匪大当家的亲妹妹和巧翠一样的倒在了街巷之中,当时过路的许多人都看到了他的妹妹,却无人多瞧一眼,哪怕是能有个人将她扶起带回屋中,也不会这样的活活晕死在街道,天折娇花。
马匪大当家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今天割得了一块肥肉,巴郎子你找个时间给乡民们回些去。”
只见骑马走在马匪大当家右边五大三粗的巴郎子抡起拳头说道:“那当然,我明天就去做这件事。”,“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割个更肥的?”
“没错,大当家,北屯那片最多豪绅,去弄他们最肥。”一小弟插嘴道。
“不能这样行事,割他们这伙人过紧也不是什么好事,打狗也最怕把狗逼到墙角。”马匪大当家说道。
“还是大当家看得明白。”巴郎子说道。
随后众人用其特有的呼喊方式欢呼起来。
这边蒋爱见了巷子里的蹄印之后,知道巧翠准是被方才的马匪劫走了。
心想:“刚才街民们不是说这帮土匪是劫富济贫吗?怎么这会把巧翠虏了去,看来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什么绿林好汉。”
想到这里蒋爱极其生气,气愤自己刚才竟也听信街民的言语,对土匪作出良好评价。
蒋爱找到两名队员,告知巧翠被马匪掳走的情况,队员们马上回屋里整理武器,准备去解救巧翠。
蒋爱将自己的手枪拿出来检查一番,拉了拉上膛,备好子弹,解了绑腿再紧紧的扎起来。
可问题是他们初来此地,也并未掌握这里的实际情势,连马匪的信息也是蒋爱在街上与人搭讪一二才知道了些,现在出去救巧翠作何方向追寻?
眼看冬日的暮夜即将来临,夜里的气温已经骤降许多,最麻烦的就是冷风直刮。
蒋爱让另外两名队员快做好夜里战斗的准备,两名队员便给自己的行装上添了一袋助燃的黄油,带了夜里防风保暖的披风,蒋爱取了部队中德国产的手动电筒。
三人冲出街面上来,街上的商贩续打烊收拾准备回家,蒋爱遇着人便问:“今天在街上绑票的马匪在哪?”
路人见着蒋爱三人着着军服,摇头便走,并不言语蒋爱的问题。
在路口卖热茶的哑巴收拾好行当,悄悄的给蒋爱他们指了个方向,哑巴也没想到焦急的蒋爱会看见自己的小动作,见着蒋爱对自己谢了一句,哑巴惊慌失措起来,生怕其他人知道了他给蒋爱一行人指的方向。
蒋爱三人趁着最后的一缕阳光跑向马匪窝的方向。
距离市集东北方向,过几片荒芜林地,涉几次水滩,往这个方向到头的地方有一众小山,背面着山东,面朝着西南。这众小山在广袤的平原中倒也显得挺出众,周围皆是茂密荒芜的林子,喜鹊乌鸦满天飞。
马匪大当家见巧翠俯趴在马背上,随着马的奔跑跳跃颠簸着肚皮,应该怪是难受,于是便将巧翠搂抱起来,伏在自己的胸前驾马前行,不经意摸得巧翠的面额,竟如此滚烫,巧翠着高烧,夜色已经下来,晚风吹的甚是起劲。
昏迷状态的巧翠,经晚风一吹,没有意识的便吐了马匪大当家一身。
一旁的巴郎子见着大当家被小妮子弄得如此狼狈,故意取笑道:“大哥,这小妮子杀不杀?”
“······”
“你看,你救起她,她连感谢都没说,就吐你一身,不实在啊!?”
大当家用手抹了抹胸前的呕吐物:“我小妹以前就经常给我身上吐东西。”,说完便大笑了起来。
随之的是全马队的哈哈大笑,迎着凉飕飕的晚风回响在树林中。
蒋爱几人,出了市集区,往哑巴指的方向走,途中见到有人家就进去询问他们奔走的方向是去哪儿的?
听到蒋爱如此问,被问到的农家人着急地叫蒋爱他们不要再向前走,那边是马匪的窝地,被一片众山阻隔,并无通路,如果赶路就要绕道走,不然恐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