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国信王,周怀信,今年二十八岁,乃是东陵国皇帝周怀瑾的胞弟,因着这一层关系,他的身份在东陵甚至一众王爷中的地位那是相当的然。
尤其十年前,先帝突心疾,骤然离世。朝中各番势力争权夺势,北齐、西昌、南临三国乘机兵,彼时当今子瑾成帝初登大宝,国家内忧外患,情况十分危急。
在此紧要关头,十八岁的信王毛遂自荐,主动请战。
那一战,前前后后历时七年。终于,信王平定外乱,东陵战胜。
自此信王的大名在东陵那是如雷贯耳,在军中更是一言九鼎。那些年,信王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上战场的。太后虽然心疼,可是为了东陵国的安定,大儿子皇位的稳定,她也只能支持自己的儿子,只是希望他好歹留个后。
故,信王的后院还是很齐全的。然,不幸的是,信王的两任妻子均难产而死,府里只留继室蒙氏难产留下的病弱儿子。
有了这么位世子,太后多多少少有些安慰。只是这位郡王身体实在太弱,太后为此不知拜了多少神佛,希望他健康长寿也不知牵了多少线,想给自己的二儿子再续娶一位王妃,好延续香火。
对于这种情况,信王自己却道怕是自己的杀戮太重,护不住妻儿,反正府里也有几个侧妃侍妾等,不愁自己又没人照顾,给一一回绝了。
这些年来,虽然局势稳定,为了免除一些必要的麻烦,信王一直长居西北。此次回来,一是因为西北目前的安定,另一原因是他也好些年没回来了,想想自己的儿子周嘉奕,这子一直生活在母后身边,不知被宠成什么样了。还有想起儿子每次见到自己的那陌生眼神,周怀信心里也不是滋味。
看着这边的对话,另一边的青年男子忽然开口道:“哎,你们这明的太阳会出来吗?而且还是丑时末,要真是这样,这子也太神了吧!”着话,男子不由地看向众人。原来此人乃是当朝贺太后娘家侄子、信王表弟、镇国公的嫡孙贺望舒贺世子。
“怎么可能?”魏五明显一脸不信地道:“明雨停、太阳出来,我信。这什么时辰雨停,也太玄了。这真要按那肥婆娘的话还真有可能是老爷他爹了。”魏五着撇撇嘴,坐到一边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喝下。虽那胖妇人太可恶、话难听,可这句话真没错。
信王不置可否,抬头看向一边的韩先生。
韩先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那一撮胡须,道:“传闻袁家的那位老祖宗可以,十几年前的袁家目郎也勉强可以。”
“啊?”魏五不解了,反问道:“不能吧!十几年前袁家目郎可是毁于那一场暴雨,甚至连自己的妻儿朋友都没能保住。”
闻言,韩先生摇了摇头,道着:“这象变动最是千变万化,谁又能一一得清。而且……”韩先生道这里迟疑了下,接着岔开话题道:“我们在这里猜测,也不了什么,一切等过了今夜不就明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