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蒋天申指着监控,“你们没看见吗?他在笑什么?啊?”
他请来不少专家,谈判的,心理分析的,加上警方人员,和各种监控、录音设备,小小暗室,被填得满满当当。
“蒋先生,您先不要紧张。”工作人员出声劝阻。
蒋天申暴跳如雷,指着屏幕上沈悬的身影:“我不紧张?我凭什么不能紧张?他是投毒犯!杀人投毒!他要我的命,他在笑啊
!你们还不明白吗?!”
室内鸦雀无声,真他妈钱难赚,屎难吃!
警方也是没招儿,接到蒋家报案,高度重视,一小时内就成立专案组。
结果查了个底儿朝天,证据、证人、病例指向明明白白——
酒店厨师为争口感,掐秒炖汤,部分野菌没熟,这才导致蒋天申肠胃不适。
虽说沈悬、阿耀买单、送礼,看着蹊跷,但的确没有与投毒相关的联系。
警方也很无奈,明明可以结案,碍于蒋家在港城,影响巨大,蒋天申疑神疑鬼,不得不继续跟进。
现在看来,投毒不知真假,豪门争斗铁板钉钉。
沈悬微侧头,阿耀全自动黏过去。
“你猜,这里面藏了多少摄像头?”
阿耀跟着一起笑:“蒋天申特别怕死。”
“吓死他得了。”沈悬嫌弃。
蒋天申在暗室里,就这么活生生看着,他们潇洒自如,谈笑风生。
再想想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整个人像太上老君的丹炉,要将这里炸个片甲不留!
为什么?为什么啊?!
从小到大,笑到最后的人从来不是自己?!
这一刻,折磨蒋天申的,不仅仅是毒药,而是命运。
他永远走最红的运,栽最大的跟头!
……
蒋天申喝掉两盅,振奋精神的补药,坐着轮椅进门,还是一脸半死不活。
沈悬、阿耀头对头,正在说小话,看见他才停嘴。
“小叔真抠门,连杯水都不给。”阿耀心眼忒坏,出声调侃。
蒋天申被推到桌前,短短三日,皮松肉垂,憔悴不已。
助理关上门,电子门蛇吐信子般“嘶嘶”两声,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