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妙,当饮一杯!”
骆沙面色一喜,举杯赞道。
端起酒杯碰了碰,余朝欢放声笑道:“待西军一至,那张万仙也蹦跶不了多久,何需你我拼命。”
“正是!”
骆沙附和道。
赚钱都赚不过来,鬼才想在战场上拼命。
两人也没敢在卓楼多待,毕竟面上功夫要做足。
出了城,骆沙与余朝欢分别架马去了各自军营,开始整军。
一车车粮草,也从城中运往军营。
……
府衙。
书房内,赵霆与刘宓两人正端坐着吃茶闲聊。
作为一州通判,虽受知州节制,却并非下属。
如发兵平叛这类大事,需得两人同时用印,方才合规。
所以,这件事是绕不过刘宓的。
“怎地好端端要平叛?”
刘宓问道,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赵霆。
赵霆是什么性子,他岂能不知,此举实属反常。
闻言,赵霆却坦然自若,端起茶盏咬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此事乃是江知州牵头,吾早些年欠他一个人情,实在舍不下脸面拒绝,只得答应出兵。”
他并未说实话,而是打算吃独食!
只要收尾处理干净,即便刘宓有所怀疑,也拿他没甚办法。
算算时日,还有半年便要卸任。
杭州之事,哪怕寻了童贯等人帮着求情,终究让官家心里不舒服。
此次卸任后,去留难料。
所以,赵霆只想趁卸任之前,多捞些钱,往后也有个保障不是?
“哦?”
刘宓故作惊讶,好奇道:“却不知因何事欠了人情?”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赵霆摆摆手,转移话题道:“即将到月底了,韩二许诺的孝敬钱也该送来了罢,怎地迟迟没有动静?”
刘宓说道:“那韩二倒是来了一封信,问吾是要铜钱,还是白糖?”
赵霆问道:“伱怎地说?”
刘宓抚须笑道:“自然是要白糖,此物稀缺,留待自己点茶,也是一桩雅事。况且,据说东京城里的富商,扬言八十贯一两求购,运往东京城,倒手一卖,又能赚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