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窗,捅破窗纸,到了她写在墙上的遗言。那时的我才明白,原来曾经情深,也可以走到相两厌,形同陌路……女子一旦沉溺于情,此生便再无退路。”
许清冷声道:“那你选择的路,就是侵占他人的财产,为自己的利益铺路吗?即便你有一千种一万种难过的事,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你为恶的理由。”
秦疏影的神色恍然,抿起水润的红唇,微微一笑。
“夫君教训的是,妾身定铭记在心。”
她低头调试完琴面上的弦声,柔声问道:“奴家在望月楼出名的时候,曾被好事者称为琴舞双绝,花中魁首……夫君想点首什么曲子?”
没有听到许清的回应,秦疏影曼抬粉颈,收回了白皙的玉手,从地上缓缓站起。
“既然夫君没有听曲的雅兴,就着妾身舞完这最后一曲吧。”
接着,她解下外衣,侧腰弯身,轮番勾去了脚上所穿的雪白罗袜。
一对丰腴晶莹的白腻小脚露在许清的眼前,脚底板与踝骨处都带有粉酥色的橘红,嫩的无一丝褶皱硬皮。
突然之间,箫声骤起。
秦疏影荡开双臂,手上的纱袖被她一甩而开,随身而舞。
急停旋转之中,秦疏影的纤腰灵动,回眸浅笑,犹如月下仙子,蹁跹世间。
那袭红裙如火焰般燃烧,其中夹杂着隐隐若现的雪肤,将她的娇媚点燃。
当许清被眼前的舞蹈的吸引时,箫声渐急,秦疏影的身姿也随着声音舞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
她那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整个人流转在各个纱幔之下,犹如隔雾之花,朦胧缥缈,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终于,一曲作罢。
风过韵收,秦疏影在房间中央盈盈落地,衣裙以她为中心向外散开,摊成了一朵鲜艳火红的蔷薇花。
“这是先前答应给夫君的舞蹈,今日舞完,也不算食言。”
秦疏影微张檀口,喘着温热的气息,目光在许清身上停留片刻,便直勾勾的向窗扇周边走去。
许清虽然对刚刚的舞蹈回味无穷,怜惜这人比花娇的美人儿,但下毒之事可不能草草收尾。
秦疏影推开了窗户,窗外的风灌入室内,吹的她衣裙飘舞。
一只白色的影子破入窗内,像利箭一般撞在了许清的身上。
许清一开始还以为是谁的偷袭,可当他从凳子上爬起来,才突然发现撞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只雪白的信鸽。
“鸽子?”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也引得秦疏影不知所措,有些无措的向许清。
许清轻咳两声,从鸽子的绑腿处卸下一张单薄的信纸。
问她,醉鸳阁的事。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熟悉,许清记得京城寄来的信件里,好像就是这个笔迹。
那么飞鸽传的对象也就不言而喻了,对方是自己的大夫人,沈霜序。
“她怎么知道我来了谪仙楼,还到了这里?”
许清的心里很是不解,但他还是遵循了信纸上的意见,仰头对着伫立在窗边的秦疏影问道:“醉鸳阁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