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响应。
如果希芙在里边,就算再怎么生气伤心,也不会毫无回应。
很显然,希芙在五楼。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再上一层楼。但站在楼梯口他还是停下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如果希芙以女皇身份出现,他们是君臣关系。
如果希芙以伯爵身份出现,他们是朋友关系。
很显然,希芙今晚是女皇。
想到刚才留给希芙的问题,罗兰知道此刻她在认真反思。
既然如此,那就别去了。
即便是朋友,深夜时分进入少女的寝室也有些离谱,更遑论以臣子身份深入女皇寝宫。
既然希芙精神状态还好,那就不打扰她了。
罗兰转身离开。
正庆幸躲过一劫的卫兵愕然的看着罗兰又从楼里出来。
就在他全身僵硬时,罗兰回头看了他一眼。
卫兵差点当场吓尿,他很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他快要疯掉时,罗兰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将一枚大金币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好好站岗,卫兵。”
直到罗兰远离,卫兵终于回过魂来。
走在回卧室的路上,罗兰嘴角微微上扬,不再纠结。
无论希芙能不能想通,有些话他必须说,有些事他必须做。
权力是柄锋锐的剑。
看看刚才那个可怜的卫兵,他今晚休想有一秒钟安寝。
仅仅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事情。
这就是权力的可怕。
如果使用者不能驾驭,伤人伤己。
希芙的成长速度很快,但远远不够。
三省孤悬海外,政策与本土大不相同,几乎是个独立小王国。
这是希芙的试炼舞台,何尝不是他的历练。
他们都要学着成长。
也许,下次给希芙上课时应该更委婉些。
她当然是他的朋友,可她也是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啊。
年轻女孩哪有不好面子的。
没错,就这么办。
女皇寝宫。
希芙哭红了眼睛。
回到寝宫的她越想越难受,又不想罗兰晚上过来看到她哭泣,索性跑到五楼,将魔镜赶去站岗,自己跳上床捂着被子呜咽。
原本只是想浅浅哭一会,然而金豆子却越掉越多。
她实在忍不住,只能找魔镜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