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阮吟停车下来。
应绪凛也将车停在不远处,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阮吟就比了个她先上楼的手势,他手臂搭在窗口,没有理她,阮吟只好扭头匆匆上去。
到了家,优优还在哭闹,她急忙脱掉外套,从保姆手里将孩子接了过去。
闻到了想念又熟悉的味道,优优很快就停止了哭泣,不住地往她怀里拱。
阮吟贴了贴女儿的额头,有点热,但不至于发烧。
她抱着优优回卧室,拿了个纸袋出来交给保姆送下去。
约么十来分钟后,保姆突然打电话回来,阮吟接了,就听见那头的阿姨有些着急地说,“阮小姐……二少爷说,外套上的袖扣怎么不见了,说那是很要紧的人送的。”
阮吟皱了下眉头,她没留意外套上面有什么样的袖扣。她穿过后就送去清洗,拿回来之后因为太忙,就忘记了还给应绪凛。
“你告诉二弟,我稍后会好好找一找。”
太晚了,阮吟只想尽快哄睡优优,实在没有精力立刻处理袖扣的事。
她放下电话,优优似乎是饿了,一直裹着嘴巴想要喝奶,阮吟将孩子放下,转头去冲奶粉。
正忙,门被敲响。
她以为是保姆回来了,匆匆跑过去,开了门又往回走,边说,“新姨,帮我看会儿优优,她自己在卧室玩。”
阮吟去厨房,弄好了奶粉后往卧室走。
推开虚掩的门,她顿时吓了一跳,坐在床沿的哪里是新姨,竟然是应绪凛。
优优竟然不怕他,趴在床上,仰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应绪凛也没特意逗她,但是一大一小对视着,画面格外地和谐,一点也不显得陌生。
应绪凛扫了吃惊的阮吟一眼,起身道,“你的保姆说家里有事,急着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我的袖扣很重要,我希望你现在就找到。”
阮吟一时无语,过去将优优抱起来放腿上,优优饿了,像只小鸟一样张口要奶喝。
阮吟将奶嘴塞进去,优优立刻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阮吟抬眼看了他一下,“等我先喂一下优优,二弟请先去客厅坐一下。”
应绪凛带上门出去了。
过了会儿,优优吃完了奶就睡着了。
阮吟将孩子放好,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没找到袖扣,她只好开门出去。
客厅里,传来男人讲电话低沉的嗓音,“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又复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沙发上,应绪凛仰头坐着,抬手捏着眉心,“你确定滴眼药水就能解决?曼斯,你别骗我,你介绍来的那个医生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我的眼睛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阮吟在一旁看着应绪凛,他在跟曼斯教授通电话。
她看着他紧紧按在眉间的手,他说复发,什么都看不见,是眼睛出了问题吗?
过了会儿,应绪凛打完电话,从裤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要拧开的时候,手上一个不稳,小瓶子滑了出去。
应绪凛坐着皱眉,盯着面前灰色的长绒毛地毯,眼药水瓶落进去几乎隐形。
面前忽然出现一只细白的手,将瓶子捡起来,又用消毒湿巾仔细地擦拭了一遍,递给他。
应绪凛没动,挑了眼面前的女人,过膝的裙摆下,一截小腿白的晃眼。
他想起她那张画了淡妆的脸,在看着肥胖的中年胡经理时,带着温软的,客气的笑容。
应绪凛大咧咧地靠坐在那儿,仿佛这是他家的沙发,看着阮吟,嘴角忽然挑了下,“大嫂,介意帮我滴一下吗?眼疾犯了,看不清楚。”
阮吟握着眼药水的手定在那里,她看着应绪凛,他上挑的嘴角透出一丝若有似无的邪气。
应绪凛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又是那样正经的,不容亵渎的样子,他笑了下,“不是想要曼斯教授的电话吗?你替我滴眼药水,我可以让你跟他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