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几个人都在着他俩。
慕清反应极快,立刻露出了老母亲般和蔼的微笑,对席瑞安说“没什么菜,招待不周,还望县尊恕罪。”
席瑞安也适时的露出了风度翩翩的笑容“能吃到这样丰盛的饭食,已经是超出了我的预料,劳烦了。”
两人着,忍不住又笑了。
慕清又赶紧给席镶和甄博文一人夹了一筷子羊肉。
她的筷子是还没用过的,这时候刚好用做公筷,自己重新去拿了一双筷子和公用的木勺,正式开吃之后,她就没再帮人夹过菜,事实上除了席瑞安,她就没想过还帮别人夹菜。
村里人吃饭要么是一家人一起吃,谁的动作快谁吃的多,要么是又一家之主分食,一般只有家境十分贫困,家中母亲又是掌控欲十分强的人,才会将每份食物分食好,要么就是筷子各种乱抢乱夹。
村长和里正都是第一次到使用公筷和公勺夹菜舀汤的做法。
本来他们还不知道这公筷和公勺到底用来干嘛的,桌上好端端的多了一双筷子和勺子,等到慕清再用公筷给他们二人也一人夹了一块满是肥肉的红烧肉后,才知道这公筷的用法,默默记在心里。
这甄慕氏不愧是秀才的女儿,年轻时过的也是小姐般的日子,可惜慕秀才早早去了,不然凭甄慕氏年轻时候的人才,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举人娘子或诰命夫人了。
甄博文同样是默默记在心里。
他虽然在读上比较有天份,但受家庭环境所限,他对很多事情也是处于边边学的阶段。
吃完饭席瑞安又找慕清聊了许久,聊的最多的还是关于民生方面问题,之后实在不能在拖着她说话了,在村长和里正离开后,席瑞安表示,甄博文在科举上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可以随着席镶一起来找他。
甄博文喜出望外。
整个怀安县都找不出两个进士来,即使有,也在外地做官去了,席瑞安可是实打实的科举考出来的进士,今年才三十岁,有这样一位进士指点,哪怕不是他老师,对于甄博文的帮助也是难以形容的。
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块干涸的海绵,迫不及待的向外界吸收各种知识。
“天色不早了,我和席镶还要去其它地方再,关于霜糖方子的事,你年后若是有空的话,可以来府衙一趟。”席瑞安温言道。
他的真实年龄已经八十岁,年龄越大,他越发像打磨过的暖玉一般,温文清润。
这种温润的气质,也被他带到现在这个世界来。
尤其和慕清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仿佛在散发着一股淡然的光芒,这股光芒温暖柔和,却不会让人感到灼痛刺目。
慕清一直送席瑞安到门外,很是依依不舍。
席瑞安也一样,他很想现在就将她带走,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只是眷念不已的着她,直到坐上马车,还是忍不住掀开窗帘,到她果然还站在雪地里遥望着他。
他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吧”
她也朝他挥了挥手,笑了笑,一直到马车消失在马路尽头,才回到屋内,而马车内,席瑞安也是一直掀着窗帘,遥望雪地里的那个身影。
“爹,你在什么”席镶冷不丁的凑过来,着窗外。
席瑞安淡定的放下窗帘“此地冬季地里的农作物。”
此时应该是种植油菜和小麦的季节,然而此处的土地里除白雪之外,只有零星的一点菘菜,大部分的土地都在闲置荒废着,静待来年的春耕。
“爹,你出什么了”席镶见父亲情绪不高,好奇的问他。
他毕竟只是十四岁大的少年,对这个时代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自己的父亲、祖父和老师,对于冬季种植的农作物一无所知,自然也不出席瑞安究竟在什么。
席瑞安叹气道“这些土地都荒废在此可惜了,若是种上油菜和小麦,明年又的数百斤粮食和菜油。”
“菜油有毒,除了用来绢布没别的用途,乡下人家除了布庄,谁会种植油菜”席镶脆声道。
“芝麻可以榨油食用,菜籽自然也可以,只要去了其中的毒素便可。”
席镶眼睛一亮“爹,你知道怎么去除菜籽油里面的毒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