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忆默了默“你伤重昏迷,一直在叫叶姑娘的名字。叶姑娘听见了,我瞧着她没什么反应。”
顾诚“你想她怎么反应毕竟是女孩子。”
何不忆“你还在密道,她取了狐裘大衣就走了,根本没管你。”
顾诚“难道留下拖累我,像你一样”
何不忆这是没法聊下去了是吧
何不忆“哎你能不能冷静点,咱别斗嘴行吗咱俩十多年的交情,你成家立业,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我还能害你我就觉得不靠谱,心里不踏实。她叶善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孩儿,就算嫁人了,只要你真心想要,我都会帮你出主意抢来。只是,她这根硬骨头,你真的啃得动”
“反正我是没出来她哪里表现出喜欢你了。你冷静下来,自己用眼睛,别光脑子胡思乱想,给别人加戏。还是你亲口找她确认了”
顾诚被问住了。
这场谈话最终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
这盆冷水浇的,可真会朝人心窝子泼。
顾诚一直以为自己是勇往直前,无畏无惧的。他不喜欢模棱两可的胡乱猜测,他喜欢光明正大的喜欢。在何不忆同他说那番话之前,他都在想,一定要和善善说开了。然而现在,反而是何不忆让他说开,他反而不敢了。
人有时候真的那么无畏无惧吗但凡是真心的心的,就没有不患得患失的。他以前没这种感觉,一直觉得自己喜欢讲话数清楚,是因为他确定会得到肯定答复。反而是心里被人催生了疑问,开始畏首畏尾,害怕说开了。
以前他陷入一腔热情,什么都是向着自己的,无论是善善一个无意识的一瞥,还是低头一笑,他都会觉得是善善对自己有意思。并为此心里乐个好几天。
现在他冷静下来,发现,发现何不忆好像说的没错。
也许,他真的误会了什么
又过了几日,何不忆再来他。
临近新年,大雪封路,人都懒洋洋的。案子也没什么进展。
何不忆悄声说“要不等姑父回来,让他去一眼,他见多识广,也许会知道什么。”就是有些对不住他老人家,大过年的要去沾染那些晦气之物。
顾诚“也好。”
何不忆他淡下来的表情,不像先前那样整日没遇到什么好事都眉飞色舞,心知他感肯定遇到了挫折,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怎么了问清楚不喜欢你。”
顾诚吐了口气“没问。”
何不忆“这么怂”
顾诚“我想清楚了一件事。”
何不忆“嗯”
顾诚“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喜欢她这件事是真。那我干嘛要去追究这些没意义事按照我之前的心意一直喜欢她就好了。她喜欢我,我喜欢她,皆大欢喜她不喜欢我,我现在就有更多时间,让她了解我,然后慢慢喜欢我。我也有充足的时间,更好的了解她,为我们俩规划更好的未来。你想啊,等我们深入了解了,将来在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一定夫唱妇随,琴瑟和鸣,恩恩长长久久。”
何不忆又无语又好笑,能这样的想的,真是非常顾诚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乐观的人,即便身陷险境,绝望铺天盖地,他也上蹿下跳的创造那一线生机,而后死死抓住。
他永远这么充满活力,也绝不服输。
做兄弟的这种事上帮不了太大忙,只能祝他好运。
顾诚忽而一拍脑门,一跃而起,“我厨房做了菜”
最近,顾诚一直在家里养伤,身体虽然没好透,但行动并不受太大影响。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最近突发奇想,频频下厨做菜。
今日他烧了个锅子,鸳鸯锅,分鲜锅、辣锅,用的肉都是之前叶善监守自盗运回来的。
锅子也不知加了什么汤料,鲜香扑鼻。
何不忆直吸鼻子,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