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身凌乱的林茹烟,拉过被子,将自己狠狠的裹了起来。
他刚刚……好像并没有传说中那样的粗粝……
第二日清晨,兰翠带着两名婢女进来,冷哼一声:“请林小姐洗漱,然后随我去菡院。”
婢女拿来了崭新的衣服,林茹烟放开拥着的被子,起身更衣。
兰翠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见她身上毫发无伤,眼神变得怨毒。
目光无意间扫到被子上的血迹,瞳孔骤然一缩。
急忙将被子扯起摊开,又仔细看了一阵。
那被子上的血迹是昨晚林茹烟指甲劈碎扎在肉里留下的,但兰翠显然理解成为其他血迹。
林茹烟这边穿戴完毕,兰翠黑着脸将她带到菡院。
一方精巧的三合小院,院子里候着几名婢女小厮。
兰翠先一步走到下人面前,趾高气昂地训斥:“都给我老实本分些,不要以为与众不同就恃宠而骄,惹怒了大人的,谁也别想活命!”
这一番话明面是在训斥下人,可林茹烟心里明镜一样,知道兰翠是说给自己听。
但眼下自己境遇不济,言语上吃亏被辱,也只能暂时忍让。
兰翠见她不语,也觉得骂的无趣,冷哼:“林小姐,大人命令,今后你便住在这。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没事就好好待在着院子里,不要妄想什么不该想的,反搭上性命!”
说完,兰翠便甩袖离开。
林茹烟进门,身后就传来下人议论:“也不知道这个能活几天,调咱们来伺候一个要死的人,真晦气!”
另外一人忌讳地看了看门口,压着音调:“依我看这个模样长得美,夜夜被拉去大人房里折腾,活不过三日!”
然而,三日后,林茹烟的仍旧好好的活着。
不是她讨得了柳烬的欢心,而是柳烬这几日一直未出现。
今天,也是她母亲安葬的日子。
在牢里,她被柳烬收下的那一刻,柳烬说了,他会帮她安葬她的母亲。
林茹烟清晨便起来更衣洗漱,一身素白衣裙,头发只用一根木簪绾住。
来通传的是带他回府的那个小厮,名唤福禄,是柳烬的随从之一。
福禄来通知,她的娘亲已经安葬,今日是大人吩咐,带她去祭拜的。
林茹烟上了停在后门的马车,一路颠簸,出城而去。
大约行了几里路,马车终于停下,福禄的声音在车外传来:“林小姐!咱们到了!”
林茹烟掀开车帘,举目四望,眼前的一切不禁让她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