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往中院的贾东旭,脚步停滞了下来,刚掰直的腰又弯了下去。
雨中,屋檐下的李峰他有些看不清,因为他此时站在圣光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我被关进去跟你有关吧?”
贾东旭烦躁的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心底埋藏了这么多的问题,终究还是没有憋住,问了出来。
“你可别瞎,洗头也不是我带你去洗的,不过你们师徒俩现在,啧啧,在厂里名气挺大!”
李峰揣着手,眼含笑意,完看了眼三大爷,把阎埠贵盯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李峰的话,贾东旭有些听不明白。车间里当众被拷走,自己应该是出了名,可是关易中海什么事儿。
“还记得你俩那在一车门口的事么!”李峰“好意”提醒到。
那,一车间门口!
这一提醒,贾东旭想了起来,那中午他怎么嘲讽李峰的,嘴巴不由得有点苦涩,原来如此。
现在确定自己这就是被他李峰整的,难怪中午了坏话,下午就被带走,这可不就是打击报复自己,难道易中海也…
阎埠贵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两人打哑谜。
不过从贾东旭的肢体动作能瞧出来一些,他师徒俩肯定干啥坏事儿被李峰瞧着了。
所以李峰把贾东旭送进去,把老易也给收拾了,这些是事出有因。
();() 阎埠贵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是个多精明的人,自从知道贾东旭是因为洗头被抓,就猜到和李峰脱不了干系。
但是阎埠贵隔三差五倒腾细粮票,也怕哪跟东旭一样,给关了进去。现在,事情捋明白了,心就可以揣肚子里了,只要不招惹他,那就相安无事。
“李峰!”
雨水顺着两颊落下,贾东旭双手都攥成了拳头,失去血色的手背一片惨白,话中透露着不甘心。
“我现在是轧钢厂运输安全股股长,你可以称呼我,李股长,当然,你现在工级降了!”
“什么?”
“真的,人现在正儿八经的干部,还是股长!”
阎埠贵正色的点零头,能看出李峰在敲打贾东旭,附和道。
心想这李峰一肚子坏水,你们这些同龄人,就拿许大茂跟李峰比,道行都差远了,你师傅都斗不过这只狐狸,你还敢瞎掺合。
接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反差,贾东旭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李峰,自己蹲个笆篱子,他倒是提了干。
“不要一条路走到黑,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跟他学做鬼,你师傅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把你妈的嘴管好,别再跟你一样,祸从口出。”
刘茵收着风,贾张氏在外边儿散播一些流言蜚语,虽然不痛不痒,但着实恶心人,正好贾东旭回来,一语双关的提醒道。
贾东旭浑身冰凉,想起了这十几自己遭受的苦难,想报复他,可是人李峰已经成了干部,自己倒成了学徒工。
哪里有学徒工整干部的,像自己这样有前科的,干部倒是有很多种方法整自己。
还有他的易中海泥菩萨过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进去了。
“我知道了,你大人不计人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已经吃了一次大亏,完贾东旭不再停留。
“峰,你跟谁话呢?”
主屋里,刘茵好奇的问到。
“哎,妈,贾东旭出狱了!”
当刘茵打开房门出来时,哑口无言的贾东旭已经跑回了中院,贾家那边传来一阵哭抢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