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农家简舍,有一掩挡风的土泥墙,墙上有红的辣椒,黄的玉米。一道黑黑的篱笆,隔开了院落与皑皑白雪。
院中的石磨旁,阿飞低垂双目,盘膝而坐。仅仅几,他身体又硬朗起来,气色也越来越好。
孙青手持木棒,正在指点他运功,“气随心游,心随意流,流经百穴,汇、汇……”她念到这,眉头突然打起了结,轻叹一声,“后面就没有了!”
阿飞睁开了眼,“没有了?”
孙青有点尴尬,“那册子一直在我姐那,太久不看,我想不起来了……”
阿飞一笑,缓缓收功,“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孙青的确让阿飞变得快乐了,可她自己脸上的愁容却增多了,“可是——想要打败白羽,你必须练好混元气!”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我们慢慢想!”阿飞拍了拍孙青的肩头。
这是他们临时租住的院,上午两人会去书赚钱,下午孙青便指导阿飞练功。她知道想用一年的时间,就让阿飞超过白羽,其实是件很难的事。
“我想去问问我二叔。”
“你要去神刀堂?”
孙青点头,接着又摇头,“可我又怕我二叔不想见我!”
阿飞也有点为难,他实在搞不懂孙白发和孙驼子这种父子关系,“那——那怎么办?”他一直不是个有主意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孙青做主。
孙青抬起头,“我听白羽最近结婚,那里或许可以见到他!”
阿飞一愣,“他之前没老婆么?”
孙青一笑,“他们有钱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这也没什么稀奇!”
阿飞不由点零头。
可孙青随即又变了脸,“但你不准学他,你,你只准娶一个!”
阿飞有点懵,脱口就问:“为什么啊?”
孙青顿时气得站起身,扭过脸去不想理他,“因为,因为你又不是有钱人!”
阿飞又不是傻子,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孙青当初对他的表达已经很清楚了,便在身后拉了拉她衣角,“我,我不会的!”
孙青心里一喜,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可随即又羞红了脸,“谁稀得管你,你——你跟我什么?”
阿飞的确很聪明,但对男女间的事却显然慢半拍,“我不跟你,那我又跟谁?”
孙青又生起气来,“你爱跟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