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寺内佛像庄严肃立,金光闪烁,慈悲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位前来朝拜的信众。莲花灯摇曳生辉,彩绘壁画栩栩如生,讲述着佛陀的慈悲与智慧。
寺内,道高德重的守真大师,正在为一名年轻郎君受戒。
守真大师端坐在大殿之中,面容慈祥而又庄严。谢清昼跪拜于他的跟前,眼神纯净,面容坚定。
受戒仪式开始了,谢清昼披上简朴的袈裟,合掌跪在佛前,守真大师手持木鱼,缓缓念出戒律。每敲一下木鱼,每念一句戒文,都如同敲打在谢清昼的心灵深处,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清净与安宁。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随着守真大师声音中蕴含的无量威力,谢清昼虔诚地重复着三皈依,正式成为了一名出家人。
从此以后,他放下了红尘中的名利与情欲,心无旁骛,只求在佛法中寻得真理。
受戒之后,谢清昼仿佛脱胎换骨,他的俗名逐渐淡去,有了法号:皎然。
红尘再无谢清昼,方外有了皎然。
白茶一行离开西湖畔客栈,踏上新的旅程,小青却不肯走了。
“姐姐,”她向白茶辞行,“多谢姐姐一直以来收留小青,照顾小青,教导小青,现在小青要走了。”
白茶点点头,她与小青本就只是短暂情缘而已。小青终究是要离开的。
“多保重。”白茶道。
……
薄雾缭绕于山间,一条翠绿小蛇,蜿蜒曲折地向着那座隐匿于山林深处的天竺寺游去。
沿途上,松涛如海,清泉石上行。
青蛇内心涌起一股热血。
都说蛇是冷血动物,为什么她的心中暖暖的?
山路上,青蛇蜿蜒而游;天竺寺中,那青年和尚敲击木鱼,闭目养神……
就守着这和尚,等待四百年后与白蛇姐姐的重逢,那这四百年便也不会无聊了。
傻蛇,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和尚也只是肉体凡胎,岂能像佛陀那样永生?
……
白茶一行,离了临安府,又一路向东南而去。
路遇一人,样貌颇为出众,身材高大挺拔,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豪迈之气。他的头如墨般黑亮,略显凌乱,仿佛是刚从酒席上站起身来的。他的皮肤白皙,与他那一抹浓密的胡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他的风采非凡。
他的衣服并不华丽,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风度。
那是一袭宽大的长袍,袖口随风飘逸,给人一种潇洒脱俗的感觉。他的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经过白茶一行身边时,醉眼朦胧的,身上散着酒气,嘴里喃喃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跌跌撞撞,脸上泛着红晕,吓得茉茉、莉莉惊叫起来,躲到白茶身后去。
姐妹花的惊叫声,让那人停住了脚步,醉醺醺朝白茶一行人看过来。
他默默看着他们,又开始吟诗,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是大江奔腾般的激昂:
“路遇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那人踉跄地走远,斜阳的余晖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摇摇晃晃地走着,背影透出一种孤独和落寞,仿佛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他不时停下来,仰头喝一口酒,然后又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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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那些脚印向前延伸,直到消失在远方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