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路。”子祝微笑,语气倒像更正。
肉块不再言语,毕竟,智者,缄黯。
自行其是啊,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了不起的觉悟。
可笑,自己应当讴歌一下吗?不明白,不想明白。
“徒劳无用,什么都是。”
“……”
“到底一场玩偶剧,玩偶的挣扎终究会化作丑态,玛丽小姐也是一样。”子祝将肉块放在窗边,仰望高天,洁净之月已无从寻觅,朦胧的灰色将一切侵染,“我本就可怖可憎。”
();() “我明白了。”肉块滚落在地,发出啪嗒的声响。
呯!
杀业之刃与血肉的盾牌相接。
是易。
作为“从者”,而非完整的“病毒”,对墨瑟来说,这是不小的限制,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明证,他在顷刻之间延展出用于战斗的身姿。
刀锋用力前压,血肉的盾牌向内塌陷,然后,易…停下,后退。
易不语,再次斩去,只是,手中的刀刃不知何时换做了灾蚀。
布影的妖刀落下,显而易见,易要用“影”将那可笑的“盾牌”湮灭。
咚!!!
相接之时,却是两把重锤。
“呵。”
“君主大人也有这样的雅兴么?”少女收起从战斗开始就在拍掌的双手,似是很恭敬地问道。
“……”易皱眉,将萱花收起,挂回脖上,“君主么,无趣。”
“看样子,君主大人已经做好了决断,决定肃清我了呢。”少女笑着。
“哈?说是清算要更妥当吧?你们这是僭越呢,在孤自傲的乐土中生杀予夺…”
挥刀。
“影”早已将屋内占据,本该将敌人也一并侵染,但似乎这是艰难的举措,于是——
向内碾压。
他自是造主,“影”为无惧之物,但Berserker主从…
他呆滞了一瞬,神色古怪地笑了。
呵,倒是早下断言了。
可这…
为何?
在“影”的拉扯之下,房屋坍塌。
烟尘散去,少女乘在化作野兽的Berserker之上,手中是在夜中扭曲得不成样子的白色碎块。
“君主大人,这绝不是职业的职责~仅仅是罪业呢。”少女调笑着,碎块为她挡下从背后刺来的匕首,“我们期盼的终景不是现在,耐心一点。”
“……”
易瞥见从Berserker身上脱落的碎肉没入尘土。
交锋再无意义。
唯有放行。
黑色的野兽奔走,很快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