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延:“……”
她昨夜的哭诉,字字句句,都撞击着他的心脏。
并不是他不管她。
只是,这阵子他实在太忙。
郁氏财团的事务要处理。
老宅这边也要照顾。
他那只顾游山玩水,一年十二个月足有十个月都不在家的父母,他是指望不上的。
昨天老太太气的不轻,回到家就血压飙升,大晚上的好几个医生守在家里,老太太有一声没一声的数落他这个亲孙子。
叫他一定狠狠教训苏禾一顿,再跟苏禾离婚。
他并没有遵从老太太的圣旨回来把婚跟她离了,反而是回到家里,脱光了主动来找她交公粮,结果,她依然崩溃成那个样子。
一整夜。
没把他熬轻。
可,一看到她睡着了依然还紧缩成一团,一整夜眉头都没有舒展开的样子,他就很是不放心,这才临出门的时候一再交代田姐,要照顾好她。
到了公司,例行早会只开了一半,田姐的电话便打来了。
他只好放下公司那么多的事务,那么多的合同,满腹的担心,匆匆赶回家来。
进入玄关时还在想,她昨夜那般悲伤消极,此刻会不会还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哭的抑郁萎靡呢?
他连鞋子都没顾得上换,匆匆赶来卧室。
然而,让他看到的便是,她没事人一样十分舒展,姿势火辣,无比肆意的在……自我欣赏么?
好似,她口中还在哼着歌么?
男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冷哼一声,顾自低笑。
“这是我的家,我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么?”他的语气和神情,给苏禾的感觉就是我既想看到你好好的,但是看到你好好的,我又想一脚把你踹到浴缸里。
一丝不挂的苏禾双臂展开,双腿高高的翘开在两边,脸颊媚红,小口微张,眼眸迷蒙的仰望着他,像似在向他所求什么。
她的大脑在这一刻,是停止运转的。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她下意识的眼眸撇向鱼缸外。
浴缸外的地面上,是郁景延每天用来擦身体的大浴巾。
此刻,那纯白柔软的大浴巾正皱皱巴巴铺在地板上,浴巾的上面,放的是苏禾的拖鞋。
苏禾:“……”
男人顺着苏禾的眼眸扫了一眼浴巾和鞋子,什么都没说。
最终,他仍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肌肤细腻凝白,犹如覆盖了一层薄透的丝织物般,若不是她的身上各处都有他留下的紫色草莓印记,他真怀疑她浑身上下是不是打牛奶了还没冲掉。
只,她的肌肤越是这般柔嫩丝滑,肌肤上那些印迹便越是分外的醒目。
尤其她此刻还是这般的姿势,更是让他看某个部位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撕伤,那些擦破的地方,历历在目,昨夜进行时,他不觉得什么,只是气她的逃离和反抗。
此刻再看到,郁景延的眉头禁不住高高蹙起。
他这才意识到,她之所以这样的姿势仰躺在这里,并不是她要自我欣赏。
而是,她要自己给自己修整疗伤。
男人将公事包放在一边,而后弯下腰,抬腕抚上了她。
那寒光闪闪的腕表接近她皮肤最柔嫩的部位时,冰的苏禾瞬间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