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皇后两字,昭汐满脸的痛苦暂时褪去,双手紧紧的拽住床被,恨恨的道,“不要去。”
从不是撑腰的大树,找她有什么用不会管的,御医迟迟不来,那些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倘若殿下出事,不,皇后也不会多问,不是她的亲儿子。
这一刻,昭汐觉的自己很可怜,怨楚凤歌的同时,也同情他。
高高在上的太子,未来大齐的储君,在没有登帝前,有什么亲生母后早已去世,娘家也已失势。
没有任何依仗,至少她还有昭府。无论怎样,爹娘都站在她这边。
思及此,昭汐忽然笑了,笑意浅浅却没有丝毫笑声。这副样子,落在旁侧丫鬟眼里,甚是惊恐。
小姐怎了何时笑容这般令人心惊。
“他现在对我不理不睬,总有一天会对我好,真以为秦府能帮他呵,能帮他的只有我。”
昭汐一字一顿的说道,极为笃定,昭府好歹祖上就做官,爷爷在先帝手下做事。府里更有先帝亲笔写下的牌匾,一直挂在祖庙。
她仿佛一下子通透起来,大胆的想法窜过脑海,其实殿下不秦云舒,他的心里至今没有任何人。
他要的不过是权势,能够帮助他的力量。如果昭府如日中天,他对她就会不一样。
所以,她之前的矛头错了,搬了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她要做的是,接近权贵女子,扶持昭府一脉。
“小姐,御医来了。”
丫鬟一声唤,随即前往开门,不多时女医入了内屋。
昭汐趴在柔软的床上,歪着脑袋打量进来的女子,有一定年岁了,从眉目间能出年轻时算个美人。
女医缓缓走入,躬身行了一礼后,没有多言打开药箱,直接拆了原先旧药上新药。
此时,昭汐并不知她在椒房殿内被杖责的消息一径而走,不仅后宫就连府邸宅院都知晓了。
秦云舒听柳意绘声绘色描述时,已经翌日晌午,恰巧用了午膳,在正厅竹榻上休息。
“活该,先前还欺负小姐你呢太子侧妃算什么,不还是照样打,颜面尽失。说起来,小姐昨日也在皇宫,是否亲眼目睹了”
柳意一边说一边睁大眼睛瞧着秦云舒。
“你啊,这张小嘴真能说,什么时候议论男子,便是出息了。”
浓浓的打趣,柳意耳根顷刻红了,忙闭了嘴。
“行了,不逗你了,我去父亲那。”说着,秦云舒起身。
谢老夫人寿辰在即,既被邀请,她总要准备寿礼。如今谢府不同别的府邸,礼物不能怠慢。但谢府家业大,要什么没有。
何况,她送礼代表秦府,礼物尤其重要,需和父亲商量。
这么想着,步子迈的越来越快,一路走出小道,然而路过正厅时,却听一阵欣喜笑声。
其中一道妇人声是二婶,还有另一个陌生女子。
循声望去,她到一个棕青色衣裙的妇人,打扮和发髻,上了年岁,估摸和二婶差不多。
两人正欢声笑语,尤其是二婶,拉着人家的手说个不停。
“你比我小一岁,皮肤怎和妙龄少女一般,平日里用的什么呀”
“怎当得夫人这般说,寻常女子用的罢了。”妇人抿唇低笑,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