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郁气瞬间而上,刘嬷嬷有些懵,但大小姐神色冷然,她也不敢造次,毕竟长房地盘。
于是,她只好堆了满脸笑意,讪讪道,“大小姐,为三小姐拿东西而已,老奴做错什么了,竟要杖责”
脸上笑意更浓,眼里尽是疑惑,有什么不对,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杖责她
柳意早就不惯了,就要严词厉声训斥,却被小姐阻住。
“既不知错在哪,更要杖责了。”说着,极快的了旁侧丫鬟一眼。
丫鬟领命快步而出,很快带着几名小厮前来。纵然刘嬷嬷肥胖,两个男子左右夹击,膀子一架顷刻制住。
见她来真的,刘嬷嬷心跳如鼓,顾不得那些虚礼,眸子瞪大呼嚎道,“您贵为大小姐,故意为难老奴,处处挑错处,老奴碍了您的眼,自是无话可说”
说到这,她猛的一顿,双肩一抖,声音更大,仿似锣鼓阵阵,扯开嗓子嚎。
“等二夫人回来,她会为老奴讨回公道秦府素来一家亲,两房和睦相处,到了您这,成了这般模样先去的老夫人知道,多心寒”
竟扯到她从未谋面的祖母,面色如常,眸色冷意更重,唇角溢出丝丝冷意,“拖去二房。”
“是”
一声令下,小厮更加卖力。肥厚的身躯伴着嚎叫,渐渐拖远,直到消失在视线。
“刘嬷嬷在二院叫嚣就罢了,敢在秦府正厅造次,不要命了”
柳意朝着拖离的方向,冷哼出声。
秦云舒并未多话,视线一转落在谢煜送来的礼物上,“命人送去二院,如实道来,谢小公子以示赔罪,亲自登门送礼。”
既是来找三小姐的,柳意松了口气,那等浪荡子,不赖上自家小姐就行。
于是,她立即领命,没多久礼物就被呈去二房。
秦云舒这才出了厅堂,谢煜离开的最后一句话依旧盘旋脑海。
山洪再次爆发,昭大人随瑾言一同前往,他到底如何了两人相距甚远,再多思虑,也无法直临抗灾地。
思及此,眉头拧起,愁绪如化不开的浓雾。
然这时候,府门管事急急而来,见到秦云舒立即上前,轻声道,“派去盯紧李府的小厮传了话来,说那李氏不知从何处得知老爷下朝必经的地方,明面上逛街,却在那等着。”
守寡十几年的女子,突然这般,实在
秦云舒心中了然,轻嗯一声,李氏终是走了那条路。至于谁透露的,还用查吗
离开秦府的那日,二婶和李氏说了许多悄悄话,想必都是如何勾搭男子。
“命大院几个利索的丫头,将李氏逛街常去的地方透露出去。等二叔到了那,再命人转告李氏的儿子。”
这么想偶遇父亲,那她就送去一个大礼,叫李氏遇到二叔。
那李氏虽守寡命苦,到底出自京城李家,在二叔眼里,论及身份,比二婶高了不知多少。
年轻那会也没二婶吃苦,十指没有一点茧子,夫家失势回了娘家。李家并没厚待,也未苛待,吃穿不愁,仆人伺候。
皮肤自然比二婶好,比自家夫人好了许多,二叔又是那等性子,多少年留恋温柔乡。
府门管事明了意思,他就等大小姐下令,速去办事。
“老奴这就去。”说罢,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