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很畏惧。
她抱着小安德鲁藏到了地下室里。
至于其他的仆人,玛在察觉到安德鲁的异常后,就第一时间尖叫着让所有人离开房子,然后她反应迅速地关上了门,并且用自己的钥匙锁上了它。
是的,玛随身携带着房的钥匙。
哪怕是房这样的重地,但是安德鲁也让玛拥有了钥匙,可以随意地进去。
而玛为了确保房钥匙的不丢失,一直都是贴身携带的,这在最开始的时候救了她一命,直接把呓语着“饥饿”“好香”“想吃肉”的丈夫锁在了房内。
她甚至来得及庆幸房的窗户也是锁着的。
仆人们很听话。
至少表面上很听话。
在玛疯狂跑下楼的时候,只有管家还站在门厅。
玛对他快速地说道“立刻回家,在我们没有通知你之前,你们都可以带薪休息。警惕任何红色眼睛的人,现在立刻离开。”
男管家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在夫人的告诫中隐约知道了什么,快速地鞠躬后就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小安德鲁在母亲的尖叫中早就跑出来了,然后就被这个瘦弱的女人一把拉扯着走到地下室去。
期间他们把所有能关上的门都给关上。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安德鲁紧张地抓着玛的衣袖。
作为接受过上流教育的他深知要称呼玛为母亲,但是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小安德鲁往往会称呼那个听起来不太得体,但是更为亲切的“妈妈”。
玛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时,心都要碎了。
她谨慎而疲乏地说道“发生了一点小变故,你的父亲生病了,有些状况不太明确。我们需要先躲在地下室一段时间。”
地下室的钥匙只有厨房和管家有,刚才在管家离开的时候,玛就拿走了他一大串的钥匙。
地下室的温度虽然比较低,但是在重重门的隔绝后。
那是一大块还算安全,宽敞,而且还有一些简单食物的地方。
玛不敢直接往外跑。
这里距离神教会的一个大教堂很近,这也是安德鲁选择在这里居住的原因。
大教堂应该能很快察觉到安德鲁的异常,那这样一来,过不了多久,玛他们就能出去了;可如果不能很快察觉到的话那就意味着红眼雕像的影响不单单是安德鲁一人,那更像是一个隐患的爆发,那他们躲在地下室,也能避开更大的威胁。
这是基于玛在西区混的那几年给她留下的极为警惕、但并非无用的预感。
玛告诫着小安德鲁要小心,不要发出任何的声响。
而在相隔两层的楼梯上,散落着不少木头的碎屑,那来自于刚刚被肢解了的房大门。
红眼的安德鲁正扭曲着肢体把耳朵紧紧贴在地板上,似乎通过空气与对话的振动,察觉到了某些以他的能力本该不能察觉到的事情。
他裂开嘴,尖利的牙齿亮得发白,涎液黏糊糊掉在台阶上,红眼里完完全全是渴求。
安德鲁曾渴望得到子的亲近。
他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