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婉开着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赶来,招呼我上车的同时从自己的包中递了些洗脸巾给我,示意让我擦干被淋湿的地方。
沿着返回的最短路程,控制好车速,往小区赶去。。。。。。
我们大致花费了十五分钟才回到小区楼下,我着急的奔向房间,看看飘动的窗帘和沥沥的水声,我连忙将房间的窗户关上,严婉则帮我关上其他的窗户。
我将吉他取下,用手感受着吉他包的表面,但终究还是回来迟了,黑色吉他包有一面已经被雨水淋湿,紧张的情绪让我忘却了这把吉他的故事,我将它打开,随即分离开来。幸好吉他并没有被包外的雨水浸透到。
这时候,严婉从阳台拿来拖把,我才发觉房间内,离窗口最近的一处地板和床尾都已经被淋湿了,而我刚刚却没有发现,带着污垢的鞋子将房间踩脏。
严婉看我手中拿着的吉他和被踩脏的地板,无奈的苦笑,将拖把递给我的时候,说了句:“程枫,你可别把我的房子搞太脏了。”
我略带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无心的杰作:“刚刚没注意看地上的水渍,不小心踩脏了。”,随即接过拖把,将刚刚的污渍和积水清理掉。
严婉并没有离开,只是靠在卧室门处,视线从刚刚的地板转移至被我放在床上的那把吉他:“这把吉他是你前女友送的吧?”
我有些惊异,但并没有着急回答严婉的问题,好奇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答案的:“为什么这么说?”
严婉笑了笑:“看你着急的模样,回到房子第一时间将它拿下来确认情况,就明白这把吉他对你来说很珍贵,但是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你挂放在不安全的位置呢。。。。。。我不相信是你的无心之举,更像是不愿提及的部分。这便表明送你吉他的,应该是你放不下的人,但也是回不去的从前。”
我听着严婉的话,感受内心有一股莫名的苦涩滋味,而她口中的放不下,犹如一个致命的问题般,摆放在我的面前:我对宋子怡难不成还存在感情吗?
我不是这么认为的,至少我对她已经没有了爱情的心动。而在现实面前,我们早已形同陌路,注定回不去的过往,都告诉我们,我和宋子怡已经成了往事,我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偏离友谊的情谊;我所怀念的是这把吉他背后的青春和对爱情的向往,放不下的也应该是这段死去的澎湃激情。。。。。。
我点点头,给予严婉回应:“这把吉他承载了太多回忆了,物是人非的往事里,我总会记得年少轻狂的自己怀揣对未来的向往、对爱情的渴望。。。。。。”
“你很爱她?”
我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回不去的过往,只是以遗憾的方式来告知自己的不符,我们终究是不合适,也早已经分开,开始了彼此的新生活,比起爱人的身份,我觉得朋友可能更适合现在的我们。。。。。。”
“我很好奇这把吉他的故事,像你这种怀揣着浪漫主义的人,经历了些什么,让你对这把吉他有着如此执念。。。。。。”
我浅浅的笑了笑,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严婉却因为我站在南湖大桥上的一通胡说八道,误认为我是一个有着浪漫情怀的男人。
“你笑什么?”
“这是头一次听别人说我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人,这和我相差太大了。。。。。。我更觉得自己像一个站在大桥上以奇怪姿势抽烟的怪人,更贴切些。。。。。。”
严婉笑了笑,随即平静说道:“人的突然改变,都是经历了一些重大的事情,这些事情仿佛有着时间上的快进功能般,让人会一下子成长许多,清楚很多,或许你不知觉中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
我听着严婉的话,联想起昨天夜里何柔清对我的转变评价。或许真的是我变了,而我也将这重大的事情归于和何柔清在一起后的爱意满足,体验到的真切幸福。。。。。。
“或许真是那样吧。。。。。。”
“你还有再弹这把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