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陆晚禾在船上观摩诗会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在众人面前直视自己与许清的差距?
想到此,他摆了摆手,“想来就让他来吧,本侯又不是小气之人。反正在诗会上做不出来诗,丢的是他许家的脸面。”
“是。”
……
许清撸起袖管,正准备给这门卫科普人权的时候,突然瞥到另一名仆役从内院跑出,对着那守门家仆耳语了几句。
门卫点头听完,就让开了自己的身位,示意许清可以通行。
“老大,你真厉害!”
朱元德一脸崇拜的说道:“靖东侯的脾气大得很,鲜少会给人面子,看来他是打心眼里的害怕大哥。”
许清看到面前家丁冷笑的表情,就知道靖东侯这小子没安好心。
不过眼下能带着小环参加诗会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三人跨进东门,眼前的景象骤然生变。
银杏树落叶纷纷,把地面染成了金黄色。
溪泉怪石,亭台水榭坐落满庭院的每一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十步一色的地步。
两者相配,秋意渐浓。
();() “我的乖乖,早就听说濮园里的景色一绝,如今得见,确实不枉此行呀。”
朱元德左看右看,对眼前如画般的景观爱不释手。
相比之下,许清和小环的表情就有些平淡了。
许府的规模约是濮园的数倍,光是在扩建后的后院里走一遭,都要花去两个时辰的功夫。
濮园虽有四季之美,但它与许府的精致相比,仍有着不小的差距。
当然了,坐落于涪江河畔的濮园也有着自己的特点。
例如从北边出去的院子外,就是一处纵览全江的观景台,靖东侯用八卦象数命名为乾台。
其下方修有一座小小的码头,是为游船停靠准备的。
……
诗会举办的时间较长,往往会花去满满一日的光景。
所以在各类摆置出来的桌台上,都会备有主家准备的点心吃食。
许清和这满院子里的青袍儒衫都不认识,走马观花的看完园景,就随便找了个亭子坐下,拿着糕点吃了起来。
“这绿豆糕不错。”
朱元德咽了口口水,面色上有些许的迟疑。
“老大,参加濮园诗会的人,都是江南较为出名的才子学士,咱们这样吃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影响形象。”
“形象?”
许清嚼了嚼嘴巴,仰头用诧异的眼神瞄了朱元德一眼。
他突然记起来,这家伙是来相亲的。
“你放心好了,那船上又没有望远镜,你吃多少她们又看不见。还有……在乎这些文人墨客有屁用呀?你又不跟他们处对象。”
“望远镜?对象?”
朱元德面对许清嘴巴里面蹦出来新词,不解其意。
在被许清提醒后,他才大致明白了这两个词的含义。
游船上的名门闺秀难以看清这里的情况,那他还矜持个什么劲?
……
涪江上的游船,是一艘极为宽阔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