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啊!我TM是啊!”王永才自眦尽裂,在村口大声喊叫,“我娶了个那么有钱的老婆!不是为这里争光吗??那时候你们不是也在祝贺我吗?!而且,我本来还会有个姓王的儿子回来争光……”
“你可别说这个了!许先生不计前嫌,我们能自力更生,哪像你这样……年轻时倒是装出一副人样,现在真是难看!”
村里的壮汉目露嫌恶,将他扔出去,几条看门犬对他狂叫,几乎是追着把他咬出了村。
宗谱上,他的名字被划掉了,被划掉了!
那他能去哪里?!
那他还能去哪里?!
无姓无根无故乡,他彻底成为一条丧家之犬。
本能的求生欲,让王永才接着没有保障,最苦最累的工作,经常是干完事拿不到钱,还要承担风险。
但最让他愤怒的是,每个曾和他一同挣扎的普通人,都会"巧合"地得到一份正常的工作脱身,只剩他一直在淤泥里挣扎。
“许楼11我知道是你做的11我是孩子亲爹你舍得对我这样?I”
(3)我和准备你们:(我是孩子亲多你古得对我这件?
最开始发现这
个,王永才还会在无人时对着四周喊着,企图让大舅哥良心发现。
“拜托了,我会补偿儿子的,我真的,我会做得很好的,我不会再害儿子了。”
然后生活困苦,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他这样祈求着,甚至对着无人处猛磕头。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人承认他。
被大舅哥关注也仿佛是他的错觉。
他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冬天。
死后没有和许母进一个墓里,反而被送回了王家村,村民捏着鼻子收下,转而将其葬在了一处很偏僻的地方,听说风水很差,专用来葬恶人的。
不过这些都与许家人无关了。
距离送药事件已经过了一周。
这一周,许维接受了乔医生及时的补救治疗,勉强将症状稳定下来,在知道舅舅要给妈妈扫墓时,主动提出和他一起。
许楼本想拒绝,却被乔医生说服了。
乔医生说:“行了,小维都已经知道了,没必要藏着掖着,不如坦然面对,到时候说你的计划如何?”
所以现在,许维正被许楼牵着,一同扫墓。
纸钱在碗里静静焚烧着,许维望着升腾起的烟雾,小小声开口:“妈妈,在里面。”
许楼捏紧了小孩的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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