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珍贵的,你拿着吧。”
沈秀摇头,不收。
她不收,司马朗本想把“送”改成“赏赐”,这样她就不得不收了。然而他不愿强迫她,他抓抓簪花,“罢了。”
接着他耷拉双肩,“我特意替你寻来的,没想到你不喜欢。”
他仿佛是在故意示弱,故意扮可怜。
然沈秀不吃这招,她道:“殿下,这样珍贵的东西,您还是自己留着穿罢。”
司马朗抿唇,他又笑起来,“这会子凉快,不若一同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殿下,我还有事要忙。”
“你待在屋子里忙什么?”
“习字看书。”
他立即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认识的字,看不懂的文章,可以问我。”
“谢殿下。”
司马朗还想继续赖在她这里,只是天色已不早,她也还有事要做,他只得作罢。
沈秀关上门。她满脸莫名其妙。司马朗帮她寻父母,还送她这么珍贵的水云纱,他这是搞哪一出?
她带着疑惑,重新躺回榻上继续看书。
翌日清晨。司马朗早早起来,他站在大门口,呼吸了一下沁凉的空气,注意力被宅院边上姹紫嫣红的花朵所吸引。
忖了一忖,他掐了一捧带着晨露的鲜花,将花束负在身后,步至沈秀房门前。
他敲门。门开,他笑道:“沈姑娘,晨安。”
“殿下晨安。”
“我见今晨花开得正好,特地摘来一捧送与你。”他从背后拿出一捧花。鲜艳欲滴的花瓣上浸着露水,花香袭人。
沈秀:“?”
她满脑子问号。司马朗给她送花?男子送女子花?他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她狐疑地端详他。
就在这时,魏长生啪嗒啪嗒跑过来,“姐姐!”
目光触及司马朗,魏长生道:“殿下?你在这儿做什么?这花……你要给姐姐?”
“是也。”
“你给姐姐花做什么?”
“我见这花开得正好,沈姑娘定会喜欢,便摘来一捧送与她。”
魏长生心直口快,脱口道:“男子喜欢女子,才送女子花,殿下喜欢姐姐?”说到这里,魏长生似乎是忽然明白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变。
司马朗咳了咳,又瞄了下沈秀,“我,确实心悦沈姑娘,我对沈姑娘一见倾心。”
沈秀身体僵直住。司马朗还真对她有意思?她干干地扯扯嘴角,“殿下莫要捉弄我。”
“我何时捉弄你了?我的确心悦于你。”见她似乎不信,他举手,“我若有半句虚言,我就断子绝孙!”
他竟起了这样的毒誓。沈秀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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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有些尖锐,“殿下,该去吃早食了,我们去吃早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