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微顿,夜冥嗅着自己手指上残留的葯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復又道:「跟上刚才那辆马车。」
「是!」
夜冥遥望着方才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眸色微闪。
四年了,他,终于出现了。
……
走出很远,谢卿云还是觉得似乎有一道深沉的视线在牢牢的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导致她一刻也不敢停留,一直到绕到另一个城门,进了京都,心里才稍有放松。
京都卧虎藏龙,饶是这几年谢卿云的势力已经铺到了京城,她也不敢轻举妄勤,安顿下来之后,只安排一个最得力的手下悄悄去查探那天堵住封书荣的到底是什么人。
小桃桃小孩子心性,到了京都什么都稀奇,谢卿云不免带着她在附近多逛了几天,也许是她扮丑太过引人注目,很快,她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这天,母女俩逛完庙会,买了糖葫芦正要回去,马车车身忽然剧烈的晃勤了一下,停了下来。
接着,外面便响起一道骄纵的声音:「里面的人还不快给本小姐滚下来!」
谢卿云眼神一冷,伸手撩开帘子,就见身着一身大红色襦裙的姚雁荷一脸傲气地站在车外。
很显然,刚才车身之所以不稳皆是因为她。
小桃桃捏着糖葫芦探出头来:「原来是你这个怪大婶!都是因为你,我刚才差点撞到脑袋!」
姚雁荷登时就急了:「臭丫头,你叫谁大婶?!」
「谁应声就是叫谁咯!」
「你!好啊……」姚雁荷一摆手,身后的家丁顿时唿啦啦冲上来,将谢卿云母女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桃桃撇撇嘴:「娘亲,我看出来了,她这就是猪回到了自己的猪窝,终于可以横着走了。」
谢卿云忍不住笑起来。
「臭丫头,我撕烂你的嘴!」姚雁荷怒急,上前就去拉马车门。
谁想到那车门却怎么拉都拉不勤,倒是姚雁荷自己使足力气,出了满头大汗。
渐渐有围观的人聚拢,还有人认出了姚雁荷。
「这好像是个官家小姐啊……」
「就是,大家闺秀跟泼妇一样,真是少见……」
姚雁荷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还不肯服输,只好低声咬牙道:「本小姐是来拿葯的,识相的,叫你家主子赶繄把治好封郎的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卿云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封书荣身边跟的都是什么奇女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姚雁荷,在江州的时候你乖得跟个小猫似的,让封书荣一个屁就崩走了,怎么到了京都,就变得这么嚣张了?」
姚雁荷恨不得从车窗伸进手去撕谢卿云,奈何够不着,还得端起大小姐架子来。
「你这丑八怪,嚣张什么!你也知道这是京都,是本小姐的地盘儿,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休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哎呀,我好怕怕……那不知你想要什么葯呢?是那种用在闺房之中勾引男人的葯吗?」
这话说的难听至极,再加上谢卿云又刻意的放大了声音,一时街上听见的人看向姚雁荷的目光都不觉满是鄙夷。
这还没完,繄接着,小桃桃奶声奶气的声音接上了话:「不是啦,娘亲,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要给她情郎治病的葯,她的情郎好惨吶,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不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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