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快放开他。”
江海这才松了手。
江小峰受了不小惊吓,立刻跑到张桂香身边嚎啕大哭。
周凤英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去安慰“哎哟,我的乖孙子,别哭了别哭了”
然后又责怪江海等人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
江小河从几岁就被这个霸道的侄子欺负,她妈一直说她是姑姑,她大五六岁,让她让着侄子,这次有江海和宋阮阮在旁边撑腰,她顿时觉得有底气了,听到这话立刻控诉道
“妈,这可不怪我们小峰去宋姐姐房间里到处乱翻,我说也说不听,他拿了宋姐姐的文具盒和雪花膏,还把撕得到处都是,我阻止他,他就拿文具盒打我,宋姐姐劝他,他还打宋姐姐妈,你,他把我手打成什么样了”
还不待周凤英说什么,江海了江小峰手里的文具盒,果然是宋阮阮的,他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走,皱着眉问
“雪花膏呢”
江海长相硬朗又颇具英气,浓眉大眼,轮廓深邃立体,浓黑的眉毛中和了那双桃花眼与卧蚕带来的柔和,平时只觉得舒朗阳刚,但只要这粗黑浓密的眉毛微微一蹙,配上他摄人的目光,就容易显得很凶。
江小峰才被他收拾了,心里是格外畏惧,他一走到跟前问话,哭声立刻像是按了暂停键,抽抽搭搭地回答
“在在妈妈那里”
江海锐利的目光立刻扫向旁边的张桂香“拿来。”
他买给宋阮阮的东西,岂能容别人抢走。
张桂香立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胡说什么,我哪里拿了什么雪花膏”
然后倒打一耙跟周凤英告状
“妈,你江海他这是什么意思,污蔑我偷东西吗我天天在城里,要什么没有,还缺他一盒雪花膏你们不欢迎我就直说,我马上走,何必这么作践人”
说着就拉着自家儿子,“走,小峰,既然这个家里这么不欢迎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她那语气委屈又愤怒,拉着江小峰就要走。
周凤英顿时着急了,赶忙去拉
“桂香,你这是干什么啊,谁说不欢迎你们了”
张桂香振振有词
“你们就是不欢迎我们小峰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孩子哪有不调皮的,随便进房间玩了下东西,亲姑姑亲叔叔都喊打喊杀的,就是外头的人也没谁这么过分的”
闹成这个样子,周凤英实在没办法,赶紧道
“阿海,小河,你们还不来给大嫂道歉”
张桂香因为是职工家庭,江家父母自觉儿子高攀了她,希望亲家在他们对儿媳妇好的份上,也善待自家儿子,所以一直都是捧着张桂香的,家里其他人,也被要求让着她。
除了江海这个刺头,以前谁都得在张桂香面前服软。
然而这一次,江小河一脸委屈与不服气,站着不动
“我没错,我才不道歉”
江海的脾气可比江小河硬多了,他就是做错了,也未必肯跟人低头道歉,更何况是他觉得自己没错。
“道什么歉,要走就让她走。”
自从上次买瓷瓶被大哥欺骗后,江海对大哥江山十分失望,对着搅事精一样的大嫂和侄子更是厌烦,走了才更好,免得在他面前添堵。
张桂香听到这话顿时就更来劲了,立刻哭嚎着道
“我走,我马上就走”
“以后再也不来了什么人啊这是我好心好意,想着你们最近做农活儿忙,带着孩子回家来给你们帮忙,却被人这么作践”
话里话外,真是委屈得不得了。
刘继红在旁边她唱作俱佳,忍了多年的怨气也一朝爆发
“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谁作践你了你说你好心回来帮忙,可咱们稻谷都收完了,还有什么好帮的,咱们一没叫你洗碗扫地,二没叫你做饭洗衣,好吃好喝供着,要是这也叫作践,那我也巴不得谁家天天这么作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