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海记得这个做牌手法,还和曾经的一段故事有关。
当年他经常和出租房里的小伙伴们打牌,总是输给同样的一个人。
那时的姜海正处于人生的低谷,在迷茫与彷徨中徘徊。
也是在连续输掉好几天之后,他的小伙伴终于看不下去了,和他讲了其中的门道。
姜海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可去讨要说法的结果,就是继续被人打了一顿。
如今时过境迁,姜海再一次见到这个手法时,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
他点了根烟,微微眯起了双眼,打量着赌场的“暗灯”。
这种暗灯并不是指的真正用于照明的灯,而是指专门盯着出老千的人。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在一个台子一直赢的人,肯定会引起赌场的注意。
但是这个岛国人不仅没有被他们“谈话”,反而好像是纵容一般。
姜海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家赌场在故意坑白在锡的钱。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人傻钱多的存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里,姜海更是开始对他产生了同情,认为两个人真可谓是同境相怜。
“刚才我听荷官叫你山下先生,那我姑且也就这么叫你好了。”
姜海吸了口烟,敲了敲台面,“我看你的手法这么老道,肯定是过来杀鱼的吧?”
姜海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猜想,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敲打这个岛国人。
果不其然,山下一听到姜海的这番话,顿时双眼眯起了起来。
他的手下意识地将牌扣在桌面上,“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还有,该你下注了。”
姜海笑着点点头,将手中仅剩的最后那块筹码扔到了荷官面前。
转过头来看向白在锡,“白先生,我是从中海来和你谈事情的人,我们是盛达集团。”
盛达集团?白在锡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这家公司的来头。
忽然间,他从自己“遥远的记忆”中,似乎搜索到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你们,哈哈,你是在公司找不到我了吧?”
白在锡倒是看的很开,“不过现在还是打牌要紧,姜先生,你恐怕是难以抽身了。”
看到白在锡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姜海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个人还真的是一个玩家,怪不得能创立游戏公司,单就是这个人生态度就值得佩服。
若不是自己要是收购对方的公司,他绝对没时间陪他这么瞎胡闹的。
任由他输钱,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在锡摇了摇头,指着面前的牌笑了起来,“这一局你要是输了,可就要换筹码了。”
姜海翻了翻白眼,他真的是被这个乐观的脑残打败了。
山下智久眯起了双眼,不断地搓着手中的牌,嘴角微微扬起。
这是他抓到好牌的习惯性动作,悄悄地打量着各位对手的牌。
当“看到”姜海的牌型时,顿时笑了起来,他在心里已经预判了姜海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