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段烨都脱不了关系。
“这…”礼之至意外归君会这样问,手不自觉的收紧,随后叹口气道,“下官乃通判,职责不在于此,所以…下官也不大清楚。”
他有意不答,她便不再细问,反正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样啊。”她点点头。
“府医来了。”庆阳带着名大夫走了进来。
送府医进去看望辛惟清时,他得了空闲站在外面,归君便走上前同他搭话,“府医在哪请来的?”
庆阳擦了擦鬓角的水珠,冷冽的脸颊也染上了疲倦,“躲在卧房的床低下,幸亏小的去搜了。”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说话的人是安乐郡主,她正靠在莫清元身上小憩着。
她实在是怕极了,生怕成安王一命呜呼,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京城面对陛下,也不知道该如何一个人担起大局。
说起来,皇室的子女,总得是要学会些什么,若是不能总有一件事会逼着她成长。
她是,沈归君也是。
若不是当年娘亲病逝,她被逼着离开京城,随着祖父远赴边关,她也不会从一个懵懂的孩童变成处心积虑。时事所迫…时事所迫。
忽然,她对安乐升起了一股认同感,仿佛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只不过安乐不一样,她活的快乐,至少平西王府的人爱她,莫家的人也爱她。
幸好,幸好,她还有外祖。
“归君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安乐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小声的询问莫清元。
莫清元也注意到归君一直盯着安乐,不过她没有从这眼神中看出恶意,反倒是看出了些许惋惜,些许叹意。
归君耳聪目慧,自是听见了安乐的疑惑,她自觉失态,快速的别开脸,刚好撞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府医,她便顺势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府医叹了口气,眉眼带着郁气,“王爷受到严重的撞击,别瞧着现在没怎样,但是也伤到了内部,只能用药长时间料理。”
“能好吗?”安乐噌的站起声,焦急的问。
“若是养的好,好的也快,不过这几日还得好好修养。”他也不敢保证太多,只能说的玄乎。
归君蹙眉目光落到里面,似乎能看见辛惟清躺在床上,许久之后,她才动了动身体,往里面走去。
见第二次进来的归君,辛惟清有些诧异,看她脸色沉重,心也跟之一跳,挑了挑眉带着调笑的语气开口,“怎的了,是无药可治吗?”
“是也不是。”归君没同他笑,仍是冷着脸。
辛惟清又道,“唉!若是真无药可治,我便是英年早逝,我若是英年早逝,不知道会给多少人带来影响,其他人我不大清楚,不过…会不会给二姑娘带来影响我应当是清楚的。”他说完直直的看着归君,那眸子如浓墨般粘稠,紧紧的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