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他现在得罪不起的。
所以魏大娘便花了五两银子请村里专门办流水席的人来办了三天的席面,还请了比较乡土的戏班来唱了戏。
沈寄便也跟着忙活了三天,累得够呛。
而那之后魏楹便以八月就要去参加乡试,进县学之前需要安静温为由,谢绝了所有人情往来。
到了入学的日子,村里的老老小小一起把魏楹送到村口,由王二叔赶着车送他去县里的学宫。
村里出了个秀才,这是这一二十年都没有过的事了。
如果魏楹能够在八月顺利考过乡试成为举人,明年二月再去京城参加会试上榜,成为三百名贡生之一,他就可以当官了。
到时候虽然不能回原籍来做官,但还是可以对村里的人给予庇护的。
所以现在,里正的女人对着魏大娘也是笑容可掬,再不敢摆什么架子了。
就是沈寄,在村里也得到比之前热情的对待。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沈寄得心头好笑,这就是人性啊。
之前魏楹病病歪歪的时候,除了裴先生曾经借过银子给魏家,其他人可没伸过援手。
当然,他们是外来户,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
而且村里的人大多自己也不富裕。
可是,当初那么冷漠,非得逼着魏大娘把几亩好田贱卖给他们筹钱给魏楹治病。
如今魏楹成了秀才,便大家的态度都变了。
沈寄冷眼魏楹长袖善舞的和里正还有村里的其他人道着别,心头不由觉得芝麻包子也许真是块适合当官的料。
要说他对这些前倨后恭的村人有多深的感情,沈寄是不信的。
魏楹表面上起来温文儒雅,骨子里可不是一个好好先生。
沈寄有时候和他聊天,多少也察觉出来一些。
他最认同孔老夫子的一句话就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所以,沈寄一直很很注意,不想得罪了他。
魏楹虽然不是小人,但也不是一个端方君子来着。
送走了魏楹,沈寄继续她的攒钱大业。
她如今已经有了三两银子外加两百文,再有一两多银子便可以赎身成为自由人了。
魏楹是秀才。在县里的学宫里是包食宿的,还发校服。
所以,他的开支就可以省下来了。
而且,这一次村里的富户还给了赞助。
日后只要他能在科举这条路上比较顺利,那等待他的就将是一条康庄大道了。
也因此,沈寄所起的作用就不如从前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