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恒枫接到家中保姆的电话,知道林白杨偷偷摸摸托着行李箱出门,立刻马不停蹄地追到了机场。以为赶不及阻拦她,结果发现林白杨居然没走成。一名男子领着他过了安检进了贵宾室,他这一肚子的纳闷在见到裴奕的那刻都了然了原来是裴奕在这捣鬼,才使得林白杨困在机场无法脱身。
他见林白杨飞不了,也挺开心,暂时把裴奕和林白杨的感情纠葛主动屏蔽了,主动一屁股坐在林白杨的身边,大摇大摆地着裴奕,开心的打个招呼,“裴二少爷好久不见了,怎么有空来这了是探亲还是访友”
裴奕眯眼,着曲恒枫的胳膊搭在林白杨身后的沙发上,淡淡道,“都有。”
曲恒枫自来熟,问,“探的什么亲,访的什么友”
“挚友的友,旧情的情。”裴奕虽然回答着曲恒枫的问题,可眼睛一直盯着林白杨。
林白杨听着这两个男人口是心非地谈话,感受着裴奕对她如针芒般视线的刺,觉得浑身不得劲,站起来拖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
曲恒枫从沙发上跳起来跟着林白杨出去,走在门口被几个黑衣男子拦下,他们用目光向坐在远处的裴奕请示,裴奕点点头,拦在门口的男人才放下手,让他们出去。
林白杨一出门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蠢,怎么说也应该狠狠骂上裴奕一顿,再不济也要来上几掌,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这几个月自己担心的彻夜难眠,心力憔悴,体重都减轻了不少,怎么一见裴奕,啥都抛到脑后了,林白杨一边跺脚往前走,一边怨自己没出息,着裴奕,面红耳赤血液沸腾,虽佯装若无其事,可心跳的声音几乎都能让坐在对面的裴奕听见。
曲恒枫跟在后面,想帮林白杨拎箱子,哪知林白杨自个儿一腔火气都化成力气,一把拎起箱子就下了台阶蹭蹭地往外串,还不忘回头警告曲恒枫,“你小子别跟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也要回家,咱们顺路啊,我送你一程。”
林白杨才不相信他未卜先知,专门赶过来接自己回家的,他满肚子的坏水就知道他也是来阻拦自己上机的,林白杨没好气的说,“得了吧,我从现在开始住酒店,你别跟着,不然我报警了。”林白杨在他身边转一圈,威胁他,“你说若是被警察以骚扰女性的罪名关进小黑屋,这消息该多劲爆啊。保准是明天头版头条了。”
曲恒枫知道林白杨心情不好,不敢去惹她,眼睁睁地着她上了出租车,车屁股对他放了股黑乎乎的尾气,一溜烟的开跑了。等他从停车场开出车来时,林白杨早就中途换了俩出租车,奔向酒店了。
裴奕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在林白杨刚才坐的位置,着她刚才视线着的方向,感受她留下的温度,仿佛能怀念告别时紧紧拥抱过的温存,他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把桌上的水杯抓起来砸向墙壁,破碎的玻璃砸四分五裂,溅在地面,嘣的四处都是碎渣。
马尔科走到他身后,低头报出一个酒店的名字,裴奕点点头,麻利地起身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机场,直奔林白杨下榻的酒店。
曲恒枫只记得林白杨第一次上的出租车的车牌号,顺藤摸瓜才发现被她摆了一道,到达的那家酒店是她打得幌子,她压根没有办理入住,而是从后门出去重新上了部出租车。满大街都是酒店宾馆,曲恒枫要找到她也得花上一番功夫和时间。
相比之下,裴奕是从头到尾对她的行踪都了若指掌,也晓得她对曲恒枫躲避的态度,这让裴奕的心情舒爽了不少。马尔科报了林白杨入住的房间号,并从前台拿来一张对面房间的门卡交给裴奕。裴奕捏着房卡就上了楼。
裴奕上了楼,直奔林白杨的房间,敲了几下没人开,他不再继续敲,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时不时地通过猫眼对面的情况。马尔科带着一帮手下也跟着入住了这层楼的其他房间,虽说听后裴二少的差遣。
晚上十点左右,走廊上传来喧闹声,裴奕在这观察了半天,听到杂音下意识地就从床上跳起来,冲到猫眼那去张望,发现一群金发法国人从猫眼视线里穿过,最后留下一个短发的帅哥在视线里与友人惜别。裴奕屏住呼吸,心跳几乎停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国男生的举动,只见金发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对着门钥匙处一刷,如同在他心上插了一张卡般,心里一痛,裴奕发现对对面的门居然被打开了。
裴奕也就愣了几秒钟,没等对面那个男生推门进去,裴奕从房间了冲出来,一脚连人带门都踹进了屋,恶狠狠地盯着对方,恨不得把这小白脸给生吞入腹。外国人被打傻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嚷着出了什么事,连身质问裴奕,你是谁
裴奕哪有空回答他十万个为什么,拳头像雨点般的落下,一边打还一边想,你大爷的,居然有林白杨房间的门卡,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爷的墙角是不能撬的
裴奕的手下也纷纷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见到老大在教训人,都自觉地参与战斗,哪有让老大亲自动手的道理,抢过打人的活,在老外脸上挥来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