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元旦假期,于役基本上是在医院度过的。
好在乐外婆没有大碍,只要住院消炎,所以李静负责陪床,乐意负责几人的饮食。
医生建议老人家要多吃点有营养的汤,有助于身体机能的恢复。
乐意第二天就退了房,住在于役家里方便自己做饭送过去。
乐外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准备出院了。
陈桂英女士希望她们在沙市再多住一段时间,李静以要回去准备年货婉拒了。
于役他们的培训也接近尾声,变得异常忙碌。
前面两天还能抽出时间去看外婆,后面都是忙到半夜回家。
但无论多晚,乐意好像都会等他回家,有时她是在厨房忙碌,有时在沙上躺着睡着了。
于役觉得自己不管多忙多累,乐意跑来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切的疲惫便没有了。
外婆出院回去,于役不能亲自去送,只好帮她们叫了一辆车送回溆城。
天色暗下来了,乐意她们一回家就打开灯。
“还是家里舒服呀!”已经痊愈的外婆声音都变的响亮起来。
李静女士负责整理行李打扫卫生,乐意则负责去厨房做晚饭。
没一会功夫,一楼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热腾腾的饭菜也已准备好。
暖色的灯光下,三人轻松惬意地吃着晚餐,汤碗里升腾的热气与光线混合成了一种恬淡的烟火气。
小城的慢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压力,没有太多的追逐,一日三餐,认真吃饭认真睡觉。
而忙完的于役正驱车赶回家,又堵在了半路上的高架桥上,灯火迷蒙,鸣笛声此起彼伏。
前面是数不清的汽车尾灯在闪烁,后面是看不到尾的汽车长龙。
于役揺下车窗,一手搭在车窗旁,一手握着方向盘,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看。
四面八方都堵的水泄不通,就像缠绕在树上的藤蔓一样,毫无规则紧紧贴着,有种窒息感。
尽管堵得不能移动了,鸣喇叭的声音一直就没停过。
每每投身于此,便感觉到焦躁,那种焦躁如夜雾一样,看不见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每个司机的面孔,全都变得含混起来,溶在浓浓的暮色里。
本来十五分钟的车程,终于在堵了一个小时后,安全到车库。
于役走出电梯,他习惯性地伸手摁门铃。
摁下的那一刻,他才想起乐意今天已经回溆城了。
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这段时间习惯了她的迎接、习惯了她的陪伴。
好像需要她的时候,她总会在自己身边。
所有突然的改变,仍然会延续之前习惯性的动作和依赖。
他喜欢家里有人等着自己的感觉,喜欢一开门就有人迎接的感觉。
喜欢满屋亮着的灯,好像那样心就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