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响起的鼓声仿佛印证了武宁城上耶律只骨的猜想,一众乞塔领均是面露佩服之色!
这一次耶律只骨没有再等,而是抬头看了眼月空,似是有些伤感!
此时第三次攻城袭来,耶律术那心头一凛,陈行这是等不及了,想要硬逼自己动手啊!可这会儿若是动手,以乞塔的守城的兵力而言,陈行若无自己的配合,定然是要吃大亏的!
可若是出手,正中耶律只骨的下怀,眼下匹絮部与何大何部在城门处附近,为的就是关门打狗,想要吞掉大商的先头部队以及解决了自己。
而自己这边加上陈行的先头部队,也绝不会是耶律只骨的对手,光是人数上就有着不小的差距,更不用说个人武力了。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动手,还在犹豫之际。
穆罕突然跑来道:“二殿下,商人又退兵了!”
“什么?”
听到穆罕的话,耶律术那顿时目瞪口呆,他这会儿甚至怀疑自己与陈行做交易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佯攻不打,己方士气必然跌落至冰点。
届时,即便自己出信号,他们也失了势气,如何能与耶律只骨一较高下,自己多年来的谋划岂不是被陈行给毁于一旦?
耶律术那咬牙切齿地骂道:“陈行这个蠢货,武力不行,文智更是蠢如猪狗,还自以为是,想要硬逼着我动手,与他结盟,是我耶律术那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穆罕失落道:“如今殿下的部署被陈行悉数打乱,我们该怎么办?”
耶律术那也是气急败坏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继续忍着,否则岂不是给耶律只骨一举铲除我等找了个借口!”
穆罕也知道,耶律术那为了等一个机会,一直隐忍到现在。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却被陈行这个猪脑子给搅和黄了,任谁都会心有怨气。
“哎,罢了罢了,通知下去,谁都不要轻举妄动,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穆罕微微叹了口气,领命而去。
望着月空,耶律术那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拳死死攥紧:“陈行,你个蠢货坏我好事,有朝一日,我必杀你!”
“陈行,这一次为何还不如先前那般离城门更近时退兵了?”宋林峰不解道。
“嗐,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总要让对方捉摸不透我的想法,况且本就是佯攻不打,近与远并无太多区别,不过是根据我个人喜好来选择罢了!”陈行耸了耸肩。
赵平定听后,白了他一眼道:“如今左右翼有着年行与蒋侯爷坐镇,接下来就该拿下武宁城了吧?”
陈行盯着不远处人影攒动的武宁城头,眯起眼双眼,微微额道:“差不多了,弟兄们这会儿应该已经都快没耐心了,不过尚有锦州老卒在,所以士气不用担心,他们这会儿的痛楚可不是谁都能抹灭的,血债唯有血偿!有时候情绪这东西需要人传人,所以我并不担心士气会跌落至谷底!”
宋林峰握紧手中掉刀,沉声道:“一会儿谁先出战?”
陈行想都没想道:“赵平定吧,毕竟他如今是锦州统领,锦州老卒也需要这一战泄怒火,重新编营,之后的话也就无所谓谁先谁后了!”
众将点了点头,而赵平定身后的林小汤、王行等人,则是激动地攥紧手中的缰绳跃跃欲试,只等城破之际,自己等人便会一马当先,杀尽贼寇!
终于,当夜色逐渐沉寂下来,周遭再无半点异响,甚至就连耶律只骨也以为陈行今夜不会再来时。
突然漆黑的深夜中,商军的方向骤然亮起两团火焰,犹如阎王爷的双眸死死盯着武宁城上的乞塔人。
城头上的乞塔士卒刚想开口预警,两团火焰眨眼间便飞了过来。
巨大的石块砸中墙体,令城头上耶律只骨等人顿觉脚下城池似是在微微抖动。
好在这一两块石头没有冲着城头而来,否则如先前那般炸开,定然会死伤一片。
耶律只骨这会儿面若猪肝色,他算是看出来了,陈行这人行事作风完全没有章法可言,怎么损他怎么来,什么方式缺德,他用什么方式。
好在武宁城墙体够坚固,否则连续撞击之下,这会儿墙体必然会出现裂缝。
而陈行这边依旧锲而不舍地不断用投石器向着墙体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