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动旋转的楼梯停下,茉莉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看着对方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面前的木门后,推门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幅幅神奇的魔法挂画,画中的人几乎都是垂垂老者,正在打盹。而一边就是一排长长的木质展柜,里面摆放着锃亮的玻璃罐子,其中有着各式各样的……糖果。
跟着斯内普教授走上几节台阶,茉莉看到了一个亮着光的二层平台,下面是满墙的书,以及在书架上摆放着的,熟悉的旧帽子……
突然一声鸣叫从另一边传来,茉莉看过去后,就发现了一只通体火红的奇怪大鸟……
在对上了红发少女望过来的视线后,那只奇怪的大鸟又仰头短促的鸣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呼唤茉莉,试图让对方走近一些。
茉莉眼中亮晶晶的看向身边的斯内普教授,在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下,带着些好奇的慢慢靠近了那只奇怪的大鸟。
跟上来的西奥多站在了斯内普的侧后方,关注着被大鸟吸引的红发少女,脸上并没有表情。但那如海般蓝色眼眸中,明显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奇怪的大鸟满身是火红的羽毛,深深的注视着走上前,同样有着一头红发的少女,慢慢低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
缓缓的伸出手,心翼翼的抚摸着对方的羽毛,感受着手心中传来的灼热的温度,似乎驱散了了自己常年冰凉的指尖上萦绕的寒意。
校长室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这意外和谐的两抹红色……包括从二楼慢慢的走下台阶的白胡子老者——邓布利多。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茉莉,就默默地的看着下面抬起手,被自己的凤凰福克斯亲昵的蹭着手心的红发少女,眼中闪过怀念与悔恨,甚至连眼眶都有些湿润……
“看来福克斯很喜欢你。”最终,邓布利多还是出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茉莉抬起头,对上老者平静且慈祥的眼眸,乖巧的笑了笑,然后将视线移回火红的大鸟身上,道:“它的名字叫福克斯吗,真好听。”
走下来的邓布利多站在茉莉身边,开心的笑了几声后,带着些顽皮的问道:“你难道不好奇它是什么生物吗?”
“我知道……”茉莉眸子闪了闪,放下了自己的手,看向邓布利多,然后:“它是凤凰,是不死鸟……”
一旁的福克斯似乎是有些不满少女放下了手,但又似乎是听懂了少女是在讲诉它的身世,仰起头便发出一声悠扬婉转的鸣叫作为回应。
邓布利多显然没有想到姑娘会知道,但听到对方正确的答案后,依旧保持着平缓的语气,毫不吝啬的笑着夸奖道:“没有错……那么,好孩子,你是在哪里知道的。”
“我在阿拉伯神话中的读到过,不死鸟——在烈火中重生……对吗,邓布利多教授。”茉莉乖巧的回答,并且默默关注着老者眼中的情绪。
邓布利多点零头,没有避开少女探寻的视线,目光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回望着少女的眼眸。
干净,纯粹,不掺任何隐藏的碧色眼眸,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但望到头后却是一片虚无。
“教授,你找她有什么事吗?”站在一旁的斯内普出声,打断了两个饶对视,茉莉也从一种奇怪的感觉中脱身。
刚刚那短短几秒的对视,茉莉在对方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情绪,没有悔恨,没有眷恋,没有提防……没有任何情绪,好的坏的都没樱
除了一丝疑惑……
老者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一旁的福克斯。火红的羽毛瞬间被点亮,就像真实的火焰一样熠熠生辉。
又是一声高昂的鸣叫,福克斯展开了自己的双翅,低下头想去啄茉莉被绷带缠绕的胳膊。
茉莉对此并没有什么动作,但身后的黑袍男子已经先一步上前,将姑娘护在了身侧。
“西弗……它只是想用自己的眼泪帮助茉莉疗伤。”邓布利多看着一脸警惕的斯内普,加快了些语速,帮着自己的凤凰话。
而福克斯也着急的扇了扇自己的翅膀,急切的示意茉莉接受它的眼泪。
最后在斯内普的点头同意下,茉莉胳膊上刚缠好的绷带被对方慢慢拆开。而福克斯再一次低下了头,一滴滴凤荒眼泪落在了茉莉左臂上的淤青上。
淤青慢慢消散,在姑娘莹白的胳膊上升腾成一股白烟……强烈的灼烧感下,茉莉神情未变,等白烟升腾之后,左臂便是再无半分不适。
“谢谢你,福克斯。”茉莉看着站在架子上的凤凰,伸出手轻轻为对方擦拭干净眼角的泪痕,笑着道:“你对我真好。”
福克斯好似听懂了一样,回以姑娘一声短促而喜悦的凤鸣,用脑袋蹭了蹭茉莉的手心。
“哈哈哈。”一旁的邓布利多看着一人一凤荒亲密互动,开怀的笑了笑,然后再一次道:“看来福克斯真的很喜欢你。”
茉莉笑着看向身旁表情俏皮的白胡子校长,甜甜的:“我也很喜欢它……”
“好孩子……”邓布利多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茉莉却感觉对方藏在镜片后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果不其然,对方下一句就抛出了一个问题:“茉莉,你可知我叫你来因为何事吗?”
茉莉收回了手,乖巧的站好后,稍加思索便给出了一个答案:“因为我体内不听话的魔力。”
邓布利多听后,目光闪了闪,制止了想什么的斯内普,然后慢慢道:“并不是,茉莉,你已经能很好的控制它了,不是吗……就像在魔咒课上那次。”
那次——是自己控制了身体里暴乱的魔力,还是那个无声无杖咒语……
看着老者轻轻弯着的唇,与眼睛后和蔼的目光,茉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直接反驳了这句“夸奖”:“可是我并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体内的魔力。因为我在那种情况下,并不是所有时间都会处于清醒状态。而喝药的日子也提前了大约十,很有可能需要增加到一个月喝两次才能重新唤回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