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摆摆手,众人见他神色平静,不禁暗赞使君大气。
等人都出去了,许敬宗猛地一砸,手中的茶杯就落地粉碎。
“两万贯呐两万贯呐”
老许慌得一批,骂道“那些贱狗奴,这是有预谋的长孙无忌,你这条老狗,老夫要弄死你”
正在各处协调竹编产业的贾平安回来了。
“有人出手,不许商人收购华州的竹编,平安,完了咱们完了”许敬宗拍打着桌子,“定然是关陇的那群畜生,此事要抓紧,要不让各处的竹编都停下来不妥”
“为官者最忌朝令夕改,若是如此,老夫的威信荡然无存,名声也没了。名声啊”
许敬宗就像是一头困兽般的在室内游走,一说到名声,他那脸上的挣扎表情让人不禁想笑。
“两万贯呐难道全给花光那老夫一家子住哪去难道就在坊中寻个破茅屋住下”
“老夫为何这般耿直呢”许敬宗很痛苦,等到贾平安在边上很是悠闲的喝茶时,就怒道“你竟然在幸灾乐祸”
“使君,某不是这等人。”贾平安正色道“某行事正直,感同身受。”
许敬宗狐疑的着他,“老夫怎么觉着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狡猾的劲头呢”
老许多年为官,不说多的,这等人的眼光不会差。
所以贾平安心中一个咯噔,觉得是不是哪里暴露了自己正直的人设,就打个哈哈道“这是聪慧。使君,聪慧和狡猾可没关系。”
许敬宗没精神纠结这个,他眼睛都红了,“两万贯呐若是没了,老夫有何面目回家见人”
这厮一边说,一边瞥着贾平安,可贾平安喝茶依旧。
调教一个奸臣是很难的,贾平安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没有两个美人来捶肩就起不来的那种。
“小贾”许敬宗见自己卖惨半晌,贾平安依旧无动于衷,不禁恨得牙痒痒,心中已经把贾平安骂成了猪头。但事情要解决啊
“平安”老许的眼中已经多了杀气。
好了,摆谱到此为止。
贾平安放下茶杯,了老许一眼,觉得他的耐心已经比原先好多了,不禁暗自欣慰,但旋即就觉得不对劲。
耐心好多了,难道我是想把老许改造成乌龟
罪过罪过
“商人逐利,他们竟然不来,定然是有人施压,不消说,那些都是使君的对头。”
这个是必须要厘淸的概念,许敬宗点点头,承认是自己的锅。
这个承认的速度很快呀
贾平安又多了些欣慰,“他们以为阻拦了商人,就能让华州的竹器无处可卖,可他们想错了”
许敬宗目光炯炯,就差喊一声小祖宗了,“快说”
“首先得造势。”贾平安想到了余文那人,他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向老许靠拢的太快了,“那些人既然为难使君,为难华州,那咱们就得让人知晓使君的忠心耿耿。如何做明着来不行,那咱们就喊”
“喊”许敬宗一脸怀疑。
“对,就是喊,每日早上,使君让余文带着他们喊话,剩下的事,交给某了。”贾平安的眼中闪烁着恶趣味不,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好”
许敬宗见贾平安愿意大包大揽,就答应了。至于余文,那厮最近有些舔狗的迹象,老许正好考验一番。
于是第二天早上,州衙的外面站在一群官吏,为首的就是余文。
“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
羞耻啊
余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百姓路过都要停留一会儿热闹,有人嘀咕道“怕不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