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开口了,嗓音沉沉,“刚刚你说我威胁你,是吧?”
季姿仍旧不敢直视他,但嘴挺硬,“是!”
“那我倒是挺好奇,我威胁你什么了?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威胁的?”江年宴淡淡问。
“你……”季姿红着眼睛,“你一直不满长房这边,一直想抓住长房的把柄给予反击,你的胃口中势根本满足不了……”
江年宴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利用你打击你未来公公?季姿,你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吗?”
“季姿。”江年泰语气冷冷的,“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自己被逼无奈,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
“是,我是没那么大的利用价值,我把小叔指出来你们也不会信,可是我真就是被他胁迫的。在我进江家的前一天晚上他强迫了我,并且拿着艳照威胁我,命我不准说出去。后来他壶从我嘴里问一些关于长房这边的事,我、我不知道小叔到底要做什么……”
季姿说得楚楚可怜的,抖着唇,“年夜那晚小叔叫我去找他……我不想去,可我不敢不去,他手里捏着那些照片,我怕……”
江年泰的面色越来越铁青,江择的神情更别提了,唐慧着实忍不住,愤怒,“老三,这么多年你明里暗里跟你大哥争利益夺人脉,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想着是一家人,不想家丑外扬,现在倒好,你都能把心思打在你侄媳妇的身上了,你可太过分了!”
江年宴嗤笑一声。
虞念挨着他坐,也听见了这声嗤笑,心知肚明他为什么这么笑。
京城太子爷,堂堂江家宴少,真想威胁一个人还用得着强迫?
当她听到季姿搬出艳照这个借口时,心里都在几番苦笑。这借口着实是太拙劣了,也能看得出季姿压根就没领教过江年宴的狠辣。
虞念的呼吸微微加促。
曾经不堪的一幕又在脑中浮荡——
“虞念,我想要你还需要强迫吗?”
“求你,大人有大量……宴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过阿洲。”
“我需要强迫你吗?”
“不用,宴少不需要强迫任何人。”
“我是在问你,别人怎么样我不感兴趣。”
“不用,我也不用宴少来强迫。”
……
虞念紧紧抿着唇。
季姿啊季姿,你真是太不了解江年宴了。
心头是惊惧的骇浪,曾经江年宴威胁她的手段一桩桩一幕幕的都一一浮现。其实在这个祖训堂,在江老太面前,最该控诉江年宴恶行的人是她,而不是季姿。
虞念啊虞念,你留下来是对的。
或许你可以看一场大戏,看着江年宴这个恶人怎么被恶人磨。
就听江年宴开口,“一个女人吗?我利用她能起什么风浪?”他说得随意,不愠不恼,接下来的话就锋利了不少——
“我若强迫个女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见色起意,所以你们认为这种货色能入我眼?”
这话相当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