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就见陶云莉捂着左耳,鲜血顺着她指汩汩溜了出。
她脚边,一只沾染了鲜血耳,耳垂上带着一只月牙形黑耳钉,和她右耳上耳钉刚好一对。
“耳朵!蛇扯掉了耳朵!”
陶云莉瞪着睛,看着地上那只耳朵,面惨白,声嘶力竭地嚎叫着。
一旁靠近院墙大槐树上,挂着一条碗口黑巨蛇。
柳墨白!
巨蛇血红竖瞳,冷漠地看向院子里们,他吞吐着蛇信,出低低嘶鸣声。
四周出“沙沙”声,很快院子里就爬进密密麻麻各小蛇,陶云莉被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狭小院子里充斥着浓烈蛇腥味。
几乎所蛇都立起身子,像随时都要起攻击样子,朝着大伯一家吞吐着鲜红信子。
“嘶——嘶——”
杂乱嘶鸣声绝于耳,大伯和大伯母两瞪着睛,敢挪动一步。
些蛇柳墨白招,刚才如果他在,极可能躲过陶云莉那一刀。
朝黑蛇投去一个感激神,心跳也缓了下,然再大伯和大伯母惊恐视线下,镇定地捡起掉在脚边水果刀,转身往门外走。
蛇群纷纷给让出了一条路。
刚走出院子两步,一阵凉风吹过,柳墨白淡漠嗓音在耳畔响起。
“别多想,只过路过,顺手罢了。”
握着刀柄指节紧了紧,轻声答道:“明白。”
他冷哼一声:“即便勉其难答应娶你,你也别抱该幻想。”
幻想?禁在心中自嘲,一生只过一次幻想,那就高考
可惜唯一幻想,就莫名其妙地破灭了。
柳墨白本了解,像样,能安稳成年就易了,本敢再任何奢望。
心中莫名一阵寒,声音压得很低:“知道,们间只交易。”
说出句话时候,很平静。
昨晚求柳墨白救时候,就知道自己处境,和他间过一场交易。
只在场交易里,至今知道,就柳墨白要从里得到什?
生在泥淖里,绝会天真到相信柳墨白只想要娶。
可仔细想想,柳墨白想要什并重要,因除了条命,再也什可以失去东西了。
柳墨白沉默了许久,久到以他离开了。
直到踏出坞头村大门,天边朝露出了一个边,柳墨白那低沉嗓音才再度响起。
“你最好能记。”
乖顺地点了下头:“好”
话落,一阵刺骨凉意从身边略过,直觉告诉,柳墨白好像生气了。
可刚才明明表现得很乖,本想明白自己那句话惹柳墨白开心了。
失神片刻,抬头扫了远方无头山,然继续赶路。
时间紧迫,得尽快找到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