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来要了柳若莲的解药,江月也不客气,写了个方子。这个方子,这个世界的大夫,多是看不出来,唯有她知道,是个真真实实的毒药方子。
后来也没再传来柳若莲毒的事,江月笑笑,果真是装的。看,连自己开的方子都不敢吃。
江月想着休整休整,消停了些日子,自柳若莲掌家以后,送来月苑的吃食是一日差过一日,江月也没计较。她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吃得了粗茶淡饭。
两个留下洒扫的丫头,一个红樱,一个红杏。红杏显然是眼线,倒不知道是哪个院子的。成日扫着地,眼睛不盯着地上,老往她房里瞟,也太明显了,不合格。
江月也没作妖,没有什么需要瞒着的,索性敞开了窗户,爱看看,不收钱。
这么傻的眼线她可得好好留着,省得让人再换个精明的来,她还要再费心。
看着桌前送过来的厚厚一摞宣纸,江月索性练起了字。
练字最需沉心静气,她现在也正好需要。在宫里活了那么多年,冲动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她还好端端的活着,自然不是个冲动的性子,做事惯于谋而后动。
而重生到这世界,初来乍到,事情生的一件快过一件,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想想,这不,吃亏了吧,平白折去一堆银子,还挨了打。
啧啧,这要被那不争气的皇侄女知道了,非指着她鼻子笑她不可。
江月一手轻揽着宽大的衣袖,另一手执着饱蘸墨汁的狼毫,信然下笔,行云流水,落笔如烟。
不经意间看到手腕上三颗红痣,这是灵魂契约之印。约定未实现,这红痣便随着时日渐长,会如春草一般萌,如藤蔓一样蜿蜒,直至缠绕住心脏。
而这三颗,一为真凶,现在想起来,在灵堂上,方美人说的那句话“这府里人人都希望你死”,看起来倒是真的。真是谁都有动机。现下自己耳目不聪,没有势力,想探知消息全靠灵虎。范围太大,灵虎不适合做这事。
二为护着亲人。江月心神一闪,有关原身江月儿母亲和小妹的记忆涌了上来。母亲性子懦弱,养出来的江月儿和江燕儿也是如此。今岁,江燕儿刚及笄,娴夫人平日宠着惯着,让江燕儿与母亲离了心,还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家祸害她呢。这事可得早些插手,若真等所嫁非人,事情更麻烦。
三为陈醉,嗨,江月儿所托这三件事,件件都难。陈醉贵为亲王,粗一打照面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身边除了风鸢,隐着的护卫不知凡几。自己手下尚且也没有能见血封喉的毒,此事比之前两件倒是还得再放放。
哎,江月叹了一口气,还是得自己立起来才行啊。没钱没权,真是寸步难行。
又转念一想,自己重活一世,哪里是为人当工具人的?曾经自己也想当一个闲散皇女,行侠仗义,行医救人。却被世事推着往前,选边站队,护着皇姐夺嫡,历经艰险送了皇姐当上了女帝,边关战事又起,便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如今既有机缘,她当珍惜。
江月仔细思虑一番,如今能助自己得势之物,当属自己医毒之术。原世中她贵为皇女,师从绝世名医。再加之灵气充裕,人人都会玄灵技法,对人体了解比这个世界高明许多,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在原世医术便极为出众,对付这里的病症,自然是手到擒来。
她拿了纸笔,凭着记忆,将原世的医典一字一句默了出来,便是一张人体内视图,放在此世,便足以另所有医者瞠目结舌。这些与世人有益的东西,她并不想藏私,若有机会,得万千医者皆知皆会,才是大善。
江月日日默着这些东西,绿桃只看得懂几个字,凑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着好像跟家规上的字,长得不一样,不过娘娘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也不多言。
送了纸的老嬷嬷可就不客气了,日日催着江月将写好的女诫让她交上去,十分见不得江月偷懒。
江月翻了翻那女诫,呵,就这东西?她看看都嫌脏了眼睛,索性大笔一挥,默了本书交给老嬷嬷复命。
当嬷嬷兴冲冲的带着江月写的东西恭恭敬敬的上呈给陈醉之时,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王爷见着她如此积极督促王妃领罚,定然会给自己赏钱。
陈醉翻开空着的封面,映入眼帘的“男德”二字,刺得他眉头一跳。
再往下翻:卑弱第一,夫人第二,敬慎第三,夫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妻妹第七。
甚至给他列了纲章!!
再往下翻,只一页,便气的额头的血脉直突突,狠狠将书砸在嬷嬷头上。
他倒是要拿去给尚书府看看,尚书大人教的好女儿!!!
嬷嬷赶紧跪下,余光瞟到摊着的书页上的字,顿时瞪大了眼睛,里面所言,字字句句,全是大逆不道啊!!!!!
“你就日日督促着她写这些东西?!!”陈醉一挑眉,冷着脸道。
“老奴,老奴疏忽,请王爷责罚!!定是娘娘背着婢子写的,奴婢看着的时候,可是好好生生在写女诫啊!!”嬷嬷狡辩道。
正说着,风鸢凑上前来,回禀说广平王来了,急着求见王爷。
陈醉疑惑,广平王是当今圣上第三子,最是懒散,平时见着他跟老鼠见着猫一样躲都躲不及,怎么这会儿上赶着来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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