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演起来也没有半点儿为难的意思。”
沈珺斜了宁重臣一眼,“不过的确演这种戏码还是有点儿在良心上过不去。”
宁重臣不语,倒是旁边的向瑞直白道,“嘴上说得不忍,实际上一个比一个要能装模作样,连谢凡那小子都是十足的会。”
瞧瞧他这些日子,在南溪县那些人群里面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的,要是再给他个把月的时间,说不准就能成为南溪县的红人了。
还有刚才那个样子,就好像真的跟沈珺他们一点儿都不熟的。
是的,方才混在那群请愿的人群里,最会讲话机灵的就是谢凡。
“既然答应了人家,那我们自然是要好好的帮他们实现心愿,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啊。”
沈珺道,“来聊聊要怎么尽量损失最小的打赢这场小战。”
他们现在的手底下的兵谈不上什么特别牛逼,但是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了。
要对付那些士族手里的软脚虾,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不过。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尽量减少己方的伤亡的,不然,因为那些人让自己损失惨重,她也会心疼的。
在其他人离开时,宁重臣突然间叫住了沈珺,“女郎,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
“嗯,什么?”
“你在让人去唆使刘家来上刘府闹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刘家来会被送进银矿里面?就能料到他会顺利出来,会挑动出来这一场矛盾?”
好让沈珺她自己现在有着最光明正大的借口出兵的?
“哈。”沈珺笑道,“我只是多留一个法子而已,又不是神,怎么能算到这种地步呢?”
宁重臣却定定看着沈珺离开的背影,对于她的否认不置一词。
对于沈珺的否认甚至没有几分相信。
他有眼睛会观察,有脑子会思考的。
这整件事从头到尾,怎么看到处都有沈珺的算计的。
从一开始怕是知道了刘家手中的矿,她就惦记上了。
包括挑拨刘家和武平侯的恩怨,将县令支开,将矿场的人救出来的。
她的确有在做一些善事,但同样的也是在为现在的局面铺路的。
现在,可不是她强攻别人的领地。
而是住在这里的百姓们为了活命,主动请愿,请求着沈珺带兵帮助他们。
事后,沈珺都算是占走了这些土豪乡绅的土地良田作为胜利品,还能占领着整个县城,都算得上是师出有名的。
还能说,这是特地留下来保护这些人的安全的。
哎,真是好处和名声都想要占全啊。
只不过,沈珺怎么这么肯定那刘家宁可联合其他士族打压百姓,也不愿意出来说好话,哄住这些闹事的人?
这个问题,宁重臣没有机会询问沈珺,但回忆一下沈珺以往的行为作风。
感觉自己真的就这个问题问她的话,估计对方也只是会说。
“这不是用心观察,仔细用眼睛看看就能看出来的吗?”
要么就是。
“随便了解下,就能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