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看着不大,夜生活却相当丰富,到了晚上有专门的夜宵一条街,各种烧烤和粥店,整条街熙熙攘攘的。
凌扶枭已经走的很慢了,但他发现谢繁走得更慢,且走路的姿势看着也有些古怪。
他回过头:“你怎么了?”
“没!”谢繁马上摇头,想起昨晚的事,脸上又失控泛起一片红霞,“我没事。”
凌扶枭啧了一声,往回走几步停在谢繁面前,掌心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声音那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
谢繁下意识往回退开,却忘了自己还腰酸背痛腿还是软的,身体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凌扶枭急忙扶住他:“还不是,都站不稳了。”
“了不是!”谢繁用力推开他的手,“可能是这几太折腾,睡眠不足而已,赶紧吃完东西回去睡一觉就好。”
凌扶枭定定地盯着他的脸,他不了解谢繁这个人,但此刻,他分明看出来谢繁是在谎。
“如果你不舒服,”凌扶枭道,“我希望你不要勉强。”
谢繁故作轻松:“都了我没事,快走吧。”
凌扶枭知道他很犟,便不再什么,不过他还是暗暗放慢了脚步。
二饶夜宵吃了粥,吃完后回了酒店。
谢繁直接进了洗手间,把门关上,三两下脱下了身上的秋装。
他站在镜子前,愣愣地看着身上的大片狼藉。
牙印有七八个,可能不止,几乎都遍布在肩膀上,腰间还有几道明显的瘀痕……简直惨不忍睹。
他的皮肤那么脆,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谢繁,别洗太久,当心着凉。”
“知道了!”谢繁走到花洒下,拧开了热水。
雾气缭绕间,他好似又回到了那场缥缈的梦,脸上越来越热,心口处亦开始变得不适。
他用手撑在墙上,低着头,任由热水拍打自己脑袋。
谢繁,别想了。
那些东西,不过是场梦,做不得真。
…
翌日。
谢繁一大早就去了镇上的图书馆,本来是不想带凌扶枭的,但凌扶枭执意要跟来,他只好把人也捎了过来。
二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两个书架。
从早上翻到中午,谢繁忍着身体的极端不适,翻出了两本书,凌扶枭则翻出了几份旧报纸。
“这本书上记载,大约200年前,镇上发生了一起瘟疫,这场瘟疫只在孩子中蔓延,大人相安无事,短短一个月内,死了有三十多个孩子。”
谢繁指着第一本书完,接着又拿起另一本。
“这本书记载的是90年前,镇上又发生了一起瘟疫,情况跟200年前那场相似,也死了50多个孩子。”
凌扶枭拿起一份报纸:“50年前也发生过一起瘟疫,情况和你翻到的那两起一样,人数上涨了二十几个。”
谢繁托着下巴道:“那就怪了,那老东西是怎么把1500多公里外的孩子拉入幻境的?”
凌扶枭翻出第二份报纸:“你看这个。”
谢繁瞄了眼,旋即瞪大瞳孔。
这是10年的报纸,报道的是当地一个富豪搞了个“用山歌传递大山的哭声”的公益活动。
凌扶枭道:“我打电话给秘书确认过,阿月出事之前经过一条专门卖文具的街道,有一家文具店每周一三五都会播放这个公益活动的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