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得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拿出来的药瓶。
他是在做什么?自己又是在做什么?
顾姝斐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像是要借着酒意朝面前的男子抒发心中的不满,泪珠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掉落。
陆时衍一听动静回过头一看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顾姝斐手指着自己还在清洗的兔肉,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像是一场伴随着雷霆闪电的瓢泼大雨。
所以她不是要吃这只兔子吗?
陆时衍此时心中所想呈现在脸上,十分好懂,顾姝斐也借着擦去泪珠的时候看到了。
但此时的她哭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
干脆的把手中的药粉朝着陆时衍丢去。
陆时衍反应极快,迅速地接住了小巧的白色瓷瓶。
他放下手中的匕首和兔肉,拔开瓷瓶的瓶塞,放到鼻尖闻了闻。
是金疮药的味道。
所以是自己误会了。
他肉眼可见的有些焦急了起来,从前那些女子在他面前不过是装模作样,顾及形象娇滴滴的拿着帕子随便擦几下。
哪里像面前的女子一般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对于哄女子,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得。
一时之间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从怀中掏出还带着自己体温的一方手帕递给了她,“你莫哭了,是我不对。”
“方才,方才,我以为你是想要吃兔子才把它给带回来的。”
陆时衍其实内心也有些憋屈。
他从前跟手底下的人一起打猎,把猎物带回去,从来都是立即扒皮,剥肉烤来吃了,谁知道女子竟然会喜欢这些小东西。
听了他的解释,顾姝斐心头好受多了,但还是因为有些醉酒不依不饶。
陆时衍看着顾姝斐抽抽噎噎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若是喜欢,那日后我再送你一只可好。”
“我才不要。”
虽说心里明白这是个误会,但顾姝斐还是有些生气,她干脆拂袖离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陆时衍在后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