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斐出来望见他,连绕弯子的功夫都不想浪费,直晃晃开口道。
“适才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找我有何事,不妨直说,我也有事要忙。”
万矣石看向陆时衍,不语。
顾姝斐将他们之间的举动看在眼里,顿了顿就说,“王爷是我未婚夫婿,不是外人,领主但说无妨。”
许是因为宴会上的举动,万矣石对陆时衍心存戒备,但此刻也不得不开口了。
“哈哈顾姑娘,我从始至终并无害你之意,包括在宴会上邀请你来苗疆,都是本主肺腑之言。”
万矣石说的情真意切,一双眼紧盯着顾姝斐,几乎找出些破绽来,又像是真心为她好。
顾姝斐拒绝他,反像是不领情的那个。
“即便你回了顾家,也只能做与姐妹争宠内斗的闺阁妇人,根本无暇钻研医术,而我苗疆向来不注重这些礼节,也没如此多规矩束缚,不比你顾府生活自在?”
万矣石连蒙带猜的说了一通,也恰恰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陆时衍悠悠嘲讽开口,“原来领主是打了这样的心思,前来只怕你要白费心机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空气之中摩擦出一些电光火石,暗自较着劲。
“我是否白费心机,全看顾姑娘的意思,岂是王爷一口断言决定?”万矣石说完,眼神再度问起顾姝斐。
顾姝斐见他执着,干脆态度明确的表示道:“多谢领主好意相邀,只是我并不想去你那苗疆之地,一来生活习性不同,二来我思念家中双亲,只想留下尽些孝道。”
她话说的谦让也挑不出错处,但万矣石不吃这一套,拂手一挥大笑开口。
“这话唬唬旁人便罢,却唬不了我,你那家中情况我早就打听清楚,顾府又有几人真心待你,你何必留下,增添烦恼?”
说完,还要伸手去拉顾姝斐衣裳,陆时衍上前挡住,脸色已然有了不悦。
“传言怎可尽信?想不到领主对我未婚妻家事如此热心,本王今日就告诉领主,她去何处全凭她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你一再强迫又有何意义?”
即便万矣石再想邀请顾姝斐,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处到底不是苗疆,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眼见陆时衍要揭穿他的谎话,万矣石也只是默不作声,脸色不虞。
“你将苗疆说的如此之好,怎么不将实情原原本本告诉她?本人早些年也曾游历过一些地方,真当本王什么都不懂吗?”
陆时衍冷笑一声,字里行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万矣石假装失落的叹息,扭头朝顾姝斐诉说:“顾姑娘,三王爷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也是句句实话,并未隐瞒欺骗,我苗疆儿女能歌善舞……”
不等他说完,顾姝斐快听不下去了,冷眸厉色打断了他。
“我与王爷想法相同,并无远去苗疆之意,如若你只是为了这些,那就请回吧。”
听出她话里驱赶的意思,万矣石只能旁敲侧击的暗示,再时不时提醒撺掇。
“我确实是诚心邀请,你可曾听闻我苗疆有一种传承千年的秘术,能活死人医白骨,难道你就不想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