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裴景烟耳根子都红了,心里甜丝丝,嘴上嫌弃道,“你好肉麻哦”
“我说的是实话。”他语气正正经经的,手却不正经,握着她的手往被子里伸去,咬着她的耳垂哄道,“明天我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裴景烟脸颊滚烫的收回手,想到前几次他不去上班陪在家里的情况,只觉得腰更酸了,忙道,“工作最重要,你今晚已经陪我够久了。”
感受到她的求饶之意,谢纶失笑,手指刮过她的鼻尖,“前两天突然跟我闹情绪,不是在怪我陪你太少了”
裴景烟一怔,随后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胸口,低声问,“前两天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谢纶听出她语气里小小的低落,轻捏着她的耳垂,“到底怎么了总感觉你有事瞒我。”
裴景烟撇撇唇,心说,明明有事瞒着的人是你才对。
“那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她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肌,浓密的羽睫垂着,“只要你现在心里的人是我,以后也一心一意的对我,那就足够了。”
谢纶“”
他眉头微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心里有别的女人。”
裴景烟沉默了。
谢纶也从这沉默里意识到问题所在。
浓眉顿时拧得更紧,“你前两天跟我生气,是怀疑我有别的女人”
裴景烟细白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哼唧道,“倒不是说你出轨,不过我的确有点小发现。”
事涉清白,谢纶脸色也变得严肃,“说说,你发现什么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也好奇她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发现。
听到他这义正言辞的语气,裴景烟心里那点小不爽又被勾了起来。
怎么着,她还能冤枉他不成
她原本都不算再提那回事了,但谢纶这“狡辩”的姿态,激起她的好胜心,于是从他怀里离开,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房抽屉里那把雨伞和密码盒是谁的别告诉我,你有收集粉色雨伞的癖好。”
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总算说出了口,她心里都松快不少。
不过松快归松快,等待回答的过程里,又充斥着紧张和忐忑。
谢纶搭在她背上的手顿了下,“你了我抽屉”
裴景烟有些心虚,离他的怀抱又远了些,语气也淡了些,“不小心到的。”
谢纶没再说话,而是坐起身,伸手按亮了灯。
骤然明亮的环境,将之前的旖旎与美好都驱散了,尽管空气里还残留着靡艳的气息。
裴景烟裹着被子也坐起了身,心里确实有些后悔的
早知道就烂在肚子里不说了,现在说出来,又要闹得不愉快。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
她悄悄觑着谢纶的脸色,见他冷白的俊颜上并无生气或者不满的神色,反倒带着无奈,不由吃惊,他竟然没生气
谢纶转过头来,对上她清凌凌的眼眸,扯了下嘴角,“你既然到了,为什么不来问我。”
裴景烟咕哝着,“我怎么问你。问你心里的白月光是谁么。”
“白月光”谢纶挑眉,“倒挺贴切。”
裴景烟的小脸登时就垮了,还真有白月光啊
谢纶眼尾微弯,抬手要去捏她的脸,被她没好气的拍开,“捏什么捏,捏你的白月光去。”
谢纶着被拍红的手背,愈发无奈,“我想捏,白月光不让,还把我手都打红了。”
又把手伸到裴景烟跟前,“你。”
裴景烟一听,心说,好哇,你个狗男人,还想捏白月光的脸,手打红算什么,打断都活该
可对上男人带着戏谑的目光后,她猛地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太对。
两道秀眉拧起,她不确定道,“你别说,你的白月光是我怎么可能结婚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而且我也没那样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