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一声喊,半截被堵在了喉中。
他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哭的湿润的大眼睛。
“大……哥。”姜早抽抽搭搭地唤他,还瘪起了小嘴,看这模样可怜极了。
她身上的襦裙在此时被除去,只剩下干透的里衣。
非但是姜早,就连姜锦予身上也是干透的。
显然是他们身旁的火堆的功劳。
“小羽儿。”姜锦予伸手去抱自家小妹,那拎起姜早后脖颈的人也放了手。
让他们兄妹相拥。
【呜呜呜,大哥若是在不醒来,宝宝都要以为大哥醒不来了!】
小团子一整个小脸都埋在姜锦予的脖颈中,哭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宝宝原想过此番会惊险,没想到会险些要了大哥的命!都怪宝宝,都怪宝宝。】
姜锦予被软糯的哭声扰的心都碎了,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小身板。
“好了,好了,小羽儿,大哥没事,别哭了。”
他一边安慰自家小妹,一边看向了火堆。
“你做的火堆还是这般一言难尽。”姜锦予朝眼前那人轻笑道。
那人似是也累了,索性瘫坐在姜锦予身侧,“你的命可全靠这火堆,少在这贫嘴。”
姜早哭够了,听他们交谈似是认识,这才抬起小脑袋看向那人。
“你不是死了吗?”姜锦予眸色渐深,回想起李崖岳的话,心中回忆起沉痛一刻,“你那好副将想生擒我时,报了你的死讯。”
听到此处,姜早小嘴张的老大,很是讶异。
【原来是那位苏将军啊!宝宝还没见过呢!第一回见就险些尿了他一身,真是丢脸……呜呜,宝宝没脸见人啦!】
小团子又将连埋进姜锦予怀中,片刻又抬起。
【不对,都怪这人,把宝宝和大哥从水里捞起来时佯装要宰了宝宝!哼!宝宝都是被吓得!】
姜锦予忍俊不禁,轻抚着自家小妹的小脑袋瓜。
苏庆宇倒是并不在意兄妹二人说了些什么,他捋了捋事发经过,通通说与了姜锦予听。
原是那李崖岳在行军途中,故意使坏,让他们二人乘坐的马车落后于姜锦予。
而后他又骤然发难,一刀下来,要结果了苏庆宇。
“若非我妻用银线钩织了这个,只怕我真要命丧黄泉了。”苏庆宇将怀中一块祈福用的福包拿了出来。
上头有一块刀印却并未穿透,想来是因这福包针脚细密,而又是银线所织。
苏庆宇目光缱绻,轻轻抚摸着那福包,“那叛徒就不必再提,若是落到了我的手中,定要他生不如死!”
闻言,姜锦予也不知如何安抚他,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还需得从长计议才是,此番遭受重创,还需得回皇城调来兵马。”
“那咱们就抄小道回皇城。”苏庆宇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恍若路线的玩意,指着其中一条,“咱们可从这走。”
姜早百无聊赖地听着,正全神贯注,却不料在不经意看向身旁河水的下一瞬,与一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哇啊!有贼人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