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身无长物,被夏晚棠安置在了倒座房中。
夏晚棠同长庚大致说了一些需要做的事,其实也没多少,主要就是负责门,还有便是熟悉车马,日后的马夫一职也是需要长庚来担任起来的。
花钱买来的下人,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再者,夏晚棠与李淳奕都不是那种打小被人伺候着长大的人,身上没多少架子。瞅着长庚的境遇,夫妻俩只感觉到同情,夏晚棠进灶房翻了翻早晨余下的饭菜,给长庚热了热,李淳奕则是去给长庚烧了一锅洗漱用的水,还翻出两件自己穿着略微有些小的衣服来,拿给长庚穿。
“长庚,我们家没有太多的规矩,只有能做的事与不能做的事,你无须太过紧张,只需要做好交待给你的事情就好。把自己收拾地干净利落些,今儿个洗漱完之后就好好休息,明儿个我们给你指路,驾马车去一趟乡下。”
长庚默默地点头,话有些少。
夏晚棠也觉得新买来的下人有些生,没多说什么,回屋拿出皮尺来给李淳奕量了身量,打算买两件天青色衣衫。
这样的成衣可不好买,并夕夕系统里的成衣都是新式的,得去专门的定制古风装的店铺买。
先是选中布料质量与布料颜色,然后又发了李淳奕的身量尺码过去,最后将李淳奕惯常穿的衣服款式用系统拍照的形式发给店家,终于完成了定制。
定制费、打板费、手工费夏晚棠仔细研究了一下那店铺的收费规则,发现买的越多价格越便宜,索性又挑了几种面料与颜色,一并下单了。
李淳奕的身板早已长成,不出意外的话,身量基本上不会改变了,衣服买回来能穿很久。
给李淳奕买完,夏晚棠又给自己选了两件衣裳,都是这个时代常见的襦裙,款式略微有些差异,但胜在这个时代的包容性很强,许多成衣都是按照裁缝的想法自由发挥的,没有固定的版式,夏晚棠就算把那衣服穿出去也不会显得太过惊世骇俗。
给自个儿和李淳奕置办完衣裳,夏晚棠又想到了自家爹娘,因为给夏春生与杜红缨做过
衣裳的缘故,夏晚棠记得自家爹娘的尺码,遂又给夏春生与杜红缨也定做了两套。
闲下来没什么事情干,李淳奕进房去读了,夏晚棠便躺在炕上刷并夕夕系统。
考虑到自家大哥家孩子可能马上就要出生了,夏晚棠还给买了一个银质的长命锁。
娘家爹娘都已经买了新衣服,公婆也不能落下,不然难免落人口舌,夏晚棠不想让李淳奕夹在中间难做人,再者,一件衣服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她不清楚公婆的身量,不敢贸然给买,便打算等下一次回李家庄时好好问问。
将想买的这些都买下后,夏晚棠又进了图区,挑着那些经史典籍以及名家大作给李淳奕买了许多。
她也不知道这并夕夕系统是怎么操作的,那些图着古色古香,文字居然也与这个时代的读人惯常使用的文字一样,丝毫不用担心买回天的问题。
刷着并夕夕系统,大半天一晃眼便过去了。
眼着到了晌午,夏晚棠起身收拾去做饭,菜还未择好,夏勤耕急吼吼地回来了。
开门的人是长庚,把夏勤耕给吓了一跳。
“诶,我这是走错门了么”夏勤耕退出门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门口,确认自己没走错门,这才又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问长庚,“你是谁怎么在我姐家里”
长庚道“我是太太买回来的门房。”
“哦行,没你事儿了。”得知长庚身份的夏勤耕就好似脚下踩了风火轮一样急吼吼地冲进内院,找到夏晚棠,打开话闸就是一通倒。
“姐,姐,姐,家里出事了”
夏晚棠手里的刀一歪,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头,她放下菜刀,瞪了夏勤耕一眼,问,“能有啥事咋咋呼呼的,吓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夏勤耕洗了把手,从夏晚棠手中拿过菜刀来,一边切菜一边说,“姐,你到旁边去歇歇,我不会炒菜,但切菜还是会的。”
“早晨二哥来县城了,我们在路上碰到的,大嫂昨儿个生了。我听二哥说,大嫂是和她娘家妈在屋内吵起来,被她娘家妈一把推得摔下炕后生的,是个带把儿的。但接生的女医说了,大嫂和孩子虽
然现在着挺好,但可能受了内伤,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娃儿也不是足月的,可能会早夭。大哥在家着怕出事,娘一大早就把二哥遣到县城来请医生了。”
夏晚棠“”
她愣了足足有二十息的时间,还在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大嫂她娘家妈疯了吗大嫂都怀孕九个多月,马上就要生了,结果把人从炕上推下来了这是想闹出一尸两命来”
夏勤耕心有余悸地感慨,“所以说,娶妻得娶贤,不止是媳妇儿得贤,岳家也得贤。大哥娶妻就是个典型的失败案例,姐夫娶你就是典型的成功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