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朝他解释道:“在聊艾利安,他非要和
少将结婚。”
解扬青的反应比林衡淡定多了,他轻嗤一声:“我早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出,他的家族势利贪婪自私,会选择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
他对路云远说:“就是你太重情义了,要是我的话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资本家的险恶和权力的压迫了,哪还能让他们趴在你身上吸这么多年血。”
路云远没回话,他垂眼看着在头顶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的红酒,脑海里回想起他分化那天的场景。
那天他们原本是在进行野外仿真生存训练,天气也有点热。
路云远在军校的时候一般都是独来独往,因此他在训练中没和大部队一起走,而是自己挑选了个比较近但更陡峭危险的小道。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他也可以更快地到达终点。
但谁都没想到,他的分化来得猝不及防。
军校会在每个学生的分化期停止学生的一切学习活动,单独隔离出来,并且给予最好的医疗与保护,直至分化期完全结束。
绝大部分人的分化期都是在二十岁生日的那几天,可路云远却独独提前了可怖的半年。这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诺尔达军校对学生要求格外严格,就连训练里的虫族也是真实放置的。
在路云远开始分化的那一刻,强势磅礴的信息素一下就像是冲破了大坝的洪水般散了出去,整个训练场内的虫族蠢蠢欲动,不断朝他涌来。
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S级Alpha的分化格外凶猛,一刹那他就几乎失去了意识。
身体的温度一下就降到了最低,他像是浸入了无穷无尽冰冷至极的海水中,冰冷的触感无孔不入地侵入每一处皮肤,漫入五脏肺腑,连带着脑海里的神经也一寸寸冻结。
这大概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忍受得了的温度,路云远甚至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
直到他感受到了别的热源,那人的手很热,带着些许的薄汗,他恍惚间觉察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胸前感受着对方背部传来的温度。
他无比眷恋着那人的温度,像一个在冰原上徒步数天的旅人,终于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找到了火源,得到了自己的救赎。
路云远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那个孤儿院并不是让他安心快乐长大的地方。
院长会利用这个名头来赚取那些慈善家的金钱,然后利用获得的金钱自己享受。
在孤儿院的孩子或许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动不动就会遭受打骂,而最终的结果就是,能活下来长大的人并不多,路云远是其中一个。
路云远很难用语言描述此时此刻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什么来衡量的话,那大概就是,这份温度可以抵消他过往的一切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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