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床幔前人影晃动,小德子弓着身子,嗓音低下。
“嗯。”
缓缓睁开眼睛,皇帝忽觉手臂有些发麻。低头一,只见怀中人儿呼吸平缓,甚至打起了小呼噜,不由轻轻一笑。
小心翼翼将人从胸前移开,盖上棉被,皇帝轻手轻脚地下来。
行至塌下,忽又转身,在美人额上轻轻一吻。
“别闹”
贵妃眉心微蹙,推开作乱的人,翻了个身,面向床内。
皇帝无奈,这可真是
宫女太监手脚利落地上前奉上面巾,行动间轻手轻脚,没有一丝响动。
“走吧。”
挥挥袖袍,小声吩咐宫女照顾好贵妃,皇帝带着太监转道房。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了解荣国国情,发现一切比母后说的还要严重无论是虫害、水患,还是北方的蛮人,边关的战事,都是十分紧急必要解决的问题。
尤其边关,眼着就要入冬了,注定有一场硬仗要打。而战士们的衣物粮草,到了现在竟然还没有解决
今日他在朝堂上试探提了一句,结果话还没说完,户部尚那厮就跳出来开始哭穷了。
什么水患用了多少啊,前年修建行宫又花费了多少啊,官员的薪资又要出不起了云云。眼泪鼻涕掉了一大把。
“陛下,臣真的好苦哇。”
总之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赖皮样子惹得本就心有埋怨的武将一声冷笑
“苦俺老陈带着士兵镇守边疆,吃不好,睡不好,时刻还要提心吊胆生怕掉了脑袋都没说苦。你天天小酒喝着,小歌听着,时不时还搂着花娘的腰,有什么资格说苦”
“陈二狗你说谁喝花酒呢”
周围窃窃私语不断,户部尚脸颊涨得通红,粗壮的脖颈一抬,冲陈二狗吼道。
“谁应俺就说谁。”
陈二狗抱臂在胸,不屑地扭过头。
哼,就这痴肥样子,说不定他们的军饷就是进了他的腰包
“你你你”
户部尚手指颤抖,眼睛瞪得老大。
这泼皮,这泼皮
狠狠揉了一把脑袋,皇帝表情十分苦恼。那二人在朝堂上吵个没完没了,各种老底互掀,最后还闹成了文武两派的互相指责。
结果朝都要散了,却啥也没讨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