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总不能说红布是老张头为了感激她出谋划策送的吧送了她,她无论是做衣服还是做袜子那是她的自由,她做个裤头没错吧
可就是这种明明没错的事,怎么到了大家嘴里就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
别人相信也就罢了,偏偏柳老头也是个心胸极度狭窄,因为自己上门人的身份,总有种柳大妈就是看不起他的自卑感,对这些“谣言”不仅信了,还跟她闹起来。
柳大妈也是强势了一辈子的人,被这么多邻居看热闹,指着老伴儿就是大骂“你一个光身子进了老娘家门,几十年吃老娘住老娘的,就连身上穿的都是老娘的,还敢给我脸色骂我不要脸你他妈才是不要脸的”
柳老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啊你个老娘们,原来老子这么多年就全给你柳家当牛做马了我”
很快,在众人的围观之下,老两口开始陈芝麻烂谷子的细数对方怎么不是人,大家听得连饭都不想做了,做啥饭,吃瓜不香吗
很快,骂急眼的老两口动上手,男的什么阴招都使上,女的也是哪里致命拧哪里,把柳老头疼得杀猪叫“老子要三代还宗,以后志强的孩子得跟我姓,我要让你柳家断子绝孙”
嚯
三代还宗都给扯出来了,柳老头这是做梦都在想吧
柳
老太更是暴跳如雷,“好啊,好啊,你一辈子就惦记这事了是吧我他妈让你三代还宗,我他妈要跟你离婚志强是我柳家独苗你休想带走,有本事你跟其他女人生去看你还能不能生出来”
这下麻爪了,要离婚的心情那是拉都拉不住啊,秦嫂子等人刚开始以为是老两口吵几句嘴,谁知道居然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柳老头还坐地分家,说啥啥啥是他挣的,得分他,啥啥啥是他攒的,他要把这家搬空
清音在人群外看了大晚上的热闹,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至于想去劝架的顾妈妈,那当然得拉住啊。
就让他们狗咬狗去,这俩老东西就是不能太闲,闲出屁他们就想折腾顾家。
柳家的闹剧至少持续了半个月吧,主要是柳志强在二分厂住宿舍,现在也不爱回家了,柳红梅又忙工作,王主任马上就要退休了,她得加把劲儿当上区医院有史以来第一个女主任,上次刘胖子的事差点把她陷进去,她好容易才把自己摘清楚,现在是人情和专业两手抓,也没空回来。
至于柳红云,那更不常回来,只有柳红星,偶尔回来一趟,才知道爹娘要离婚,还连家里的碗都用笔画好各分一半了。
等她把柳红梅找回来做说客的时候,年就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
清音也正式结束了在区医院的实习,不仅以后不用再两头跑,还获得了考取助理医师的资格。
清音出科那天,带了一点水果去感谢内科王主任和外科的江主任,以及帮她介绍实习的秦振华,可惜秦振华出去开会了,她没能见上面。
“小清好好学,以后大有可为。”江主任难得夸了两句,把清音的水果分给全科所有工作人员。
清音陪着护士姐姐们聊了会儿天,一直等到陶英才下手术,赶紧跑过去,“陶老师,我的实习到今天就结束了,还希望您以后有空的话多到我们卫生室去指导工作。”
“没时间。”
清音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她依然开心,她是真的自内心的敬佩陶老师,虽然他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但她能从陶老师身上学到的东西也不少。
“对了还有个事要麻烦陶老师。”
“你说。”
清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简单的将陈专家的病情说了,但隐掉陈专家的身份和履历,“这样的弹片,您觉得目前国内有外科医生能取出来吗”
陶英才立马换上专业态度,没一口回答有或是没有,而是先细细地询问病人情况,先在心里做了个判断,思索片刻,“情况真如你说的话,我看悬。”
清音也不失望,毕竟她心里期望也不高,只能寄希望于将来脑外科技术的展了,希望针灸能先稳住几年,只要坚持几年,就有希望。
正想着,忽然听见“哗啦”一声,陶英才拉开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柜子,从里头抱出一个颅脑模型。
清音眼睛一亮,“不是,您怎么有这个模型”
“怎么,别忘了我也是搞外科的。”他现
在出名是一连做了两例胰头癌手术,但他以前是战地医生,战地医生是啥概念战场和炮火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
在战场上,甚至连内外科都不分,必须是全科医生,那些身负重伤的战士,颅脑、躯干、四肢任何地方都会受伤,就要求战地医生什么都必须会,哪里有条件分什么脑外科心外科消化外科
陶英才也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颅脑取弹片,以前我也做过,但你别高兴,成功率极低。”
清音眼里的光慢慢淡下来。
“但是”
清音眼睛一亮,“您倒是快说啊。”
“也有成功的,你这个病人的弹片卡在后枕部,我就成功过一例。”
他拿着铅笔,在颅脑模型上指着后枕部,一一画出各种神经和血管的走向和经过区域,又指着每一根神经解释,要是手术中途不顺利,会导致哪些神经受损,受损之后会出现哪些异常足足半小时,清音像是听了一场细致到极致的局部解剖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