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燕国,对他的名字自然听的少。可到了宋国,那小子可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陶弘景说,咋舌,“他的名字你没听说过,可我再说一个人,你肯定知道。”
“谁?”白泽问。
“当今九州剑仙,李牧之!”陶弘景说。
“剑仙李牧之?”白泽愕然,“剑仙和这宋之问,有什么关系?”
“屁的关系没有。”陶弘景说,“只是剑仙李牧之成名之剑里,有一招叫沧海一苇渡。这宋之问的爷爷是个没皮没脸的主,当年死皮赖脸追着剑仙偷学这一招沧海一苇渡,可一连跟了七八年,屁都没学会。那老小子觉得羞愧难当,心灰意冷,打道回府。可也奇怪,他不想着学剑仙剑招了,在回老家的路上经过澜沧江,看江水滚滚,反而突然顿悟,悟出这《大河剑意》。从那以后,那老头凭这大河剑意,倒也勉强跻身二流高手的位置,在北境江湖也算是闯出了点名堂。”
“这当真是有趣。”白泽笑了起来。
“你把秘籍拿来我看看。”陶弘景伸手,白泽没有犹豫,将《大河剑意》交给他。看着随手翻了翻,说:“秘籍倒是真的,不过这《大河剑意》强归强,总归走的是剑意一路,对目前的你来说算是高深。”
“道门三通途,道气、道意、道心。我修的,就是道意。”白泽将秘籍收好,说:“难是难了点,不过我既然走道意一路,这总归对我是有好处的。”
();() “啧啧,不错不错!”陶弘景却是笑了起来,大力拍了拍白泽的肩膀,道:“主修道意,哈哈,你小子合老夫胃口!可惜不是我先遇到你,否则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带回天柱山,当老夫的弟子。”
“老师来自天柱山?”白泽倒是暗暗吃了一惊,天柱山,北境道门第一圣地。光是“第一”这个名头,就已经能挡北境七国百万师了。
要知庙堂江湖一般来说互不干涉,北境虽说七国,说的不过是七大国。生存在七国之间,命如浮萍的小国,大大小小,怎么也有百数。
如果说北境七国,大周独尊。那么北境江湖,天柱山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当然,这也仅仅是道门之间的评定,要知齐国儒门的稷下学宫和佛门在北境的山门,可不会任由天柱山坐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
“怎么,你小子愿意跟我上山?”陶弘景半真半假地问白泽一句。
“那倒不是。”白泽心说,我要是跟你上了天柱山,以谢玄的脾气,还不把你天柱山的山峰给砍下来当座椅?
“那你问个屁!”陶弘景多少有些失望,随手一挥,石桌上顿时出现七八本剑术秘籍,最上面一本叫《五行剑谱》,光名字就派头十足。
“老师?”白泽忍不住咽口水,巴巴地看着石桌上的秘籍。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这个!练剑伊始,看的剑术秘籍越多,他的见识也就越广,对日后的剑道修行就越有帮助。如今陶弘景一挥手七八本秘籍,这胡子糟乱的老头虽说一天到头都在铸剑,可既然来自天柱山,即使他不会剑术,那显赫的江湖身份摆在那,拿出来的秘籍,还能疵毛不成?
不说大乘剑术,中乘,排个天地玄黄的玄字总是有的吧?
“想要?”陶弘景喝了碗茶,把碗一放,压在《五行剑谱》上,“凭本事,来拿啊。”说着,手一伸,那把被他刚从剑炉里铸造出来的长剑飞了过来,被他握在手中。
白泽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陶弘景站了起来,走到庭院里站定,对白泽勾了勾手,说:“来,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大河剑意》练得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毁坏什么,四下有我设下的阵术,以你的能力,伤不了这里分毫。你若是能在我手下走一招,就拿走一本剑谱!”
“只走一招?”白泽不心动那是假的,马上站了起来,手按在黄山剑柄上。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陶弘景嗤笑一声,说:“你小子,到底来不来?不来老夫要接着铸剑去了,懒得跟你浪费时间。”
“来!”白泽一咬牙,黄山出鞘,上来就是《大河剑意》最让他心动的滚剑式。
“嗯。不差。”陶弘景看白泽出剑,黄山在手,身体旋转之间,剑舞成风,切割过来,说了三个字,然后剑都没出,一剑踹中白泽的屁股,将他踹了个狗啃屎。
“不过就这样,连让老夫出剑的资格都没有。”陶弘景看白泽摔得找不着北,笑了,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