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热,便不盖被衾了。”说着他拉开了她身上的薄衾,二人之间仅是隔着薄薄的两层衣物。
明毓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的块垒,胸膛的温度。
他性子是冷的,胸膛却满是热气。
明毓有些恼。
这个谢衍不仅让她觉得陌生,还难缠
她倒是希望后边的人还是她熟悉的谢衍,这样也好应对。
还未等她想好应对的对策,耳边多了微热的气息,他低声说“夫人,我想”
谢衍一顿,他才说出“我想”二字,便感觉到怀中的人倏然一僵。
谢衍沉默了片刻,幽幽的接着道“我想与人合伙做些营生。”
他觉着,她应该是以为他想行房。
她才有孕,他不至于禽兽至此。
明毓暗暗捏了捏拳,心说若不是知他不会做那等调戏油腻事的人,她还当他是故意吓唬她
思绪一顿。
他与她说这些话,便是笃定了她没有睡。
敢情他现在的姿态是故意的
这个谢衍,她怎觉得莫名的有些坏心眼
明毓索性也不装了,继而掰了掰他的手臂,冷冷的说“别抱我。”
见她真醒了,声音带了几分冷意,知晓她是要生气了,谢衍这才松开了她,自觉退回原来的位置。
明毓翻了身,不喜的睨了他一眼,埋怨道“我刚有睡意,不想应夫君,夫君倒好,愣是把我给弄醒了。”
谢衍定定地“嗯”了一声,认错“我的错。”
明毓瞧着他那寡淡神色,心说,他倒是有个认错的表情才能让人消气呀
就他如此表情,哪里有错,分明是等着让人朝他认错。
明毓也不他,省得置气。
她望着帐顶,敷衍的问“夫君为何忽然有与人合伙做营生的心思”
商人地位底下,为官者不会从商,但却会给商户投银子,再给其相对的庇护,又或是明面上请掌柜打理,年中,年底再核账。
一些商户,倒是很愿意与官合伙,便利也会多了很多,且一些市井流氓也不敢轻易闹事。
谢衍与她一样,双眼放空的望着帐顶,道“为以后搬出谢府做打算,长安屋价贵,搬出去便是一笔大开销,我现在俸禄不过是一万八千钱,仅是赁小院,估摸也只是刚刚好,其余开销也是个问题。”
听到谢衍对日后的盘算,那股子人间烟火气更浓了。
以前的谢衍,何时想过这么
或许想过吧,但好似从未与她说过,让她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明毓偏头瞧了他一眼。
熟悉又陌生的谢衍。
脸还是那张脸,行事却有不同。
她不得不打击道“可搬出去还遥遥无期,夫君想那么多也是无济于事。”
谢衍转头向她“万一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