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又做梦了,梦里一片昏暗,她的周身弥漫着男人的气息。
在梦里,她像人偶一般,被人摆弄着手臂和脚。
身上黏腻的汗水被拭去,她正为肌肤的干爽而舒展眉头的时候,有一头猎豹匍匐在她颈窝处,喘着粗气。
那头猎豹,好像要把她给吃了
因为发烧的关系,苏倾酒昏睡了一天一夜。
她是被渴醒的,喉咙就像着了火,能冒出烟来。
苏倾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这里,怎么有点眼熟啊
她拉下被子,就到紧挨着床沿,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清隽的男人手肘抵在扶手上,手指撑着额头,他的侧颜被阴影笼罩,神秘又禁欲。
苏倾酒愣住了,她猛的记起来,这个房间,好像是阿执的卧室
哇
苏倾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宽大的棉麻睡衣,这睡衣一就是男款。
她转过头,向轮椅上的男人。
陆执野已经醒过来了,他脸上的情绪很淡,身上的衣服一天一夜没换下来,胸膛和腰处的衣料因为之前被苏倾酒一直抓着,而多了好几道褶皱。
醒了,要喝水吗
陆执野从保温杯里倒出温水,他递来马克杯,苏倾酒双手接过。
谢谢。她捧着马克杯,嘴唇对上杯口就疼了起来,苏倾酒摸了摸两瓣微麻的嘴唇,她的嘴,怎么肿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陆执野我怎么在你房间里aheiahei
你发烧了,我没办法进你家家门,就把你带到我家里。
那我身上的衣服aheiahei
我的,没穿过。
不,她不是介意身上的衣服,这个男人有没有穿过
苏倾酒张开口,想说什么,但还是把声音又咽了回去。
怎么不继续问了陆执野偏了偏脑袋,唇角有很浅的弧度。
苏倾酒低着脑袋喝水,几乎要把杯口贴合着自己脸上。
不问问,是谁给你换衣服的
陆执野着她想要把自己闷死的样子,眼里溢出戏谑的笑意。
苏倾酒猛的摇头后,她抬起头来,是神仙给我换的
她不想知道是谁给她换衣服,可这话出口,望着眼前神仙般的男人,有些事,不言而喻aheiahei
陆执野偏过头,忍不住低笑一声,他被苏倾酒的话取悦了。
他拿了药片递给苏倾酒。
把药吃了吧。
苏倾酒接过他递来的药,把药片放入嘴中,用水吞服。
在她吃了药后,陆执野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脸上。
他眼里的情绪冷了下来。
把手伸出来。很平静的一句话,却是命令的语气,让人不敢违抗。
苏倾酒认命般的伸出手,陆执野从她手指缝间,拿到了刚才被她藏起来的药片。
苏倾酒的眉头拧成一团,先向他撒娇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