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昕然好奇,想知道同样的遭遇,那位文府大夫人是不是也会同赵氏一般,依旧选择自小养在身边的养女。
翠竹惋惜的摇头:“奴婢不知道,女婢就打听到这些,可能文家那边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十几年的错位人生,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拨乱反正让一切重新归位的。
“嗯,那你这段时日再多打听些,有了结果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想知道这世上会有几个赵氏。
曹家那边在观望了几日后,最后还是登门退亲。
不论文恬品行如何,这桩亲事都不能再继续。
他们还不想步文家的后尘,也沦为京中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曹家的退亲像是压倒了大夫人袁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不挣扎求到了婆母那里,让她寻了中人将人远远嫁了。
曾经添给文恬的嫁妆也收回了大半,只母女一场,她最后还是不忍她在夫家过得艰难,给她留了最后的体面。
当年的真相
金簪回到太后手中,她低头又静静看了许久。
当年,她在宫中也曾有一位好姐妹。
两人一起搀扶着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后来她复宠有了身孕,一直是那人陪在她身边,想尽办法护着她,让她能顺利将皇子生下来。
后来,她心中感激也想尽办法帮她在老东西心中重占一席之地。
她们曾约定好,日后不论谁的皇儿做太子做皇帝,她们都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只天不遂人愿,她怀孕八个月时在御花园中散步时摔跤跌倒,直接动了胎气,无法保胎只能想办法引产。
偏偏那时皇帝年幼,那两日又高热不退,她根本无法抽身离开。
等她将皇帝安顿好,赶到那人身边时,她下身已是流血不止,无比凶险。
她至今都记得她看向她的目光,有迟疑、有失望还有藏在最深处的后悔和怨恨。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的让人在临死前生出了怀疑和怨恨,然后否定了她们曾经的种种。
她后来不是没私下里查探过,可那几日兵荒马乱,她根本抽不出精力和人手。
等终于有了时间和精力时,已经查不出任何异常,所有的痕迹都被人掩去了。
她至今不知到底是谁害得好友一尸两命,又是谁将这一切算到她头上,让好友临死前用怨恨的目光久久望着她。
这一段往事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些彻底忘记。
她指尖缓缓摩挲着早已不鲜亮的金簪,低低叹了一声。
“如果虹玉还在,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天天拉着咱们打牌说笑。”
刚刚被她喊住的张太妃尴尬扯出一抹笑意:“是,是啊,如果苏婕妤还在,一定很热闹。”
“可惜啊,”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昕然:“她当年怎么就好端端的摔倒了呢。”